溫瓷道:“如何不可能?郡主怎麼不想想,葉依依長得有我好看嗎,至於讓我想去毀容?”
這倒是實話,平心而論,溫瓷就算是花瓶 ,也是京城貴女中最好看的花瓶。
薛頌安遲疑了一下:“那丫鬟……”
“那是葉依依的丫鬟,當然向著她的主子。”
薛頌安看起來沒有最開始那麼咄咄逼人,全然進入了溫瓷的節奏:“可依依,為何要誣陷你?”
“很簡單,因為她嫉妒我。”溫瓷認真地說。
她眉眼彎起的時候,若四月間山寺旁初初盛開的桃花,天真又嬌軟的,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葉依依嫉妒我,和明昭哥哥有婚約。”
一聽這話,薛頌安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溫瓷覺得她多少有點不尊重自己了。
合著她剛剛費了半天口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比不上一句和陸臣衣有婚約?
男主光環,恐怖如斯。
她又加了個猛料:“郡主不信我,也該信明昭哥哥吧。以他的手段,必然能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若是此事是真的,明昭哥哥怎麼可能不和我退婚呢?”
沒想到陸狗當時抽風反悔,反而成了溫瓷此時最好的論證。
薛頌安神情猛地一變。
是她忘了這茬。
永安王世子光風霽月,怎麼會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做出這樣害人狠毒的事?
但那日他確實去了溫家,卻沒退婚……
“依依竟然……”薛頌安臉色一白。
多年好友,葉依依竟然騙她?
看她和之前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判若兩人,還有點小可憐。
但溫瓷不是來做知心小姐姐的。
她是個小作精,怎麼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溫瓷抬起楚楚可憐的眼,對薛頌安道:“我知道郡主今日是受了小人矇騙,才對我口吐惡言,我不怪郡主。”
“只願郡主日後長點腦子,莫再做出什麼有辱鎮北王府家風之事,令鎮北王蒙羞啊。”
硬是將先前薛頌安的話原樣奉還,聽得她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紫,吶吶地瞪著溫瓷說不出半個字。
她不爽。
溫瓷爽了。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