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
早知道這樣她一開始就把目光放在蕭逸宸身上。
這樣指不定,如今蕭逸宸就是喜歡她了,這樣如今站在那兒笑的就是她了。
亂糟糟想這麼一通,彭氏已經被班直拉出了廳堂,沈南伊後知後覺地抱緊蕭逸宸的腿,“殿帥,求求您,別,這其中肯定有隱情,我母親是中侍大夫的嫡女,開國子的正室,她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個小娘做出這樣子傷天害理的事。”
孔氏見不下去她這樣,從齒縫裡擠出一聲冷哼,“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娃,你自己不也拽著五姑娘不放麼?你母親怎麼就不行?”
真真是高門內婦,嘴翻起來厲害得很,罵了這個也拉踩了另一個。
沈南寶早就習慣了被人這麼暗損,眉目都不曾動一下的,於她來說,能報得仇快,就是受這點苦又有什麼呢?
蕭逸宸卻不幹了,舌尖抵住上顎很快就卷出一聲譏誚,“孔夫人不說話,我倒把您給忘了,您今個兒過來是給五姑娘提親的?”
她還敢給五姑娘提親麼?
剛才這二人怎麼眉來眼去,她又不是瞎的,哪能看不清楚。
孔氏正侷促萬分,略一抬眼就看到死死盯著沈南寶不放的陳方彥,忽而一笑,“殿帥,您別說我啊,陳大人也是來給五姑娘提親的。”
驀地一點名,所有人這才看向那自方才就一徑默然的陳方彥,然後恍然,哦,這裡還有個北庭都護的陳大人在呢。
他們都是來給五姑娘提親的。
那個往日人嫌狗棄的五姑娘,溫吞的五姑娘,而今成了香餑餑,這家要,那家也要!
眾人眉眼官司打得厲害,就想瞧接下來的熱鬧。
蕭逸宸也真如大家所期盼的那樣,長眸冷冷一眯,操起一副劍拔弩張式的口吻道:“陳大人怎麼也在這兒?怪道我方才只注意著五姑娘了,倒沒看見你,還望陳大人莫要怪懷才是。”
一通話說得陰陽怪氣,卻沒叫陳方彥動怒半分,他負著手,鐵錚錚如高山一般立在那兒,衝蕭逸宸笑了笑,“沒事,指揮使來得正好,將麻煩清理了,我也好繼續向五姑娘提親。”
要是從前,蕭逸宸現在是恨不得一拳掄過去。
可是現在呢,他知道五姑娘喜歡的是他,心裡也只有他,對於這個什麼醃軀老的陳方彥哪裡還有從前的咬牙切齒。
所以陳方彥如今說什麼都氣不到他。
他甚至有一種洋洋自得的感受。
為什麼呢?
因為你歡喜五姑娘,而五姑娘歡喜我。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