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
十一笑著說道:
“只要想用心做事,又何必在乎身份高低貴賤,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如是而已。”
“這些都是他教給你的?”嬴政顫聲道。
老十一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他倒是個不錯的兄長。”嬴政意有所指道。
“弘哥還教我要孝順父母,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十五皇子開口道。
“呵,他要真明白這句話,就不會腦子一熱,幹出傻事了!”嬴政垂下眼簾,默不作聲。
眼見有戲,十一皇子連忙趁熱打鐵道:
“正因如此,父皇又何必為了那匈奴使者,失去一個棟樑之材!
兒臣瞭解過案情,知道一切都是那使者咎由自取,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父皇就不覺得可惜麼?”
“事關兩國邦交,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容易。做錯事情,自然要受到處罰,不受點教訓,下次誰知道還會闖出什麼亂子來呢!”嬴政擺著臉,沒好氣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神色匆忙地走了進來。
手裡捧著一樣插著三個雞毛的東西。
望著這一幕,兩位皇子面面相覷,眼中都透著一抹震驚的神色。
八百里加急?
這是戰報?
只是,眼下四海昇平,哪裡來的戰事呢?
嬴政開啟戰報,看了一眼,才深深吐了口氣,彷彿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行了,你們下去吧,好生做事,千萬別學他那樣子!”
“父皇,那夏弘之事……”
“朕自有分寸!還不快滾!”
聽到這話,兩人面色一喜,連忙謝恩離開了。
拿著戰報,嬴政揉了揉眉心。
夜色中,嬴政身著常服,向宮外走去。
唉,都是些不省心的。
……
廷尉府。
一個黑衣小吏將牢門開啟,李斯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