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不誤會的且另說,姜二爺帶了一群人將我堵在KTV是事實。如果不是我的人恰好趕到,我怕是就被姜二爺強制帶走了。‘強制帶走’和‘請’,差距還是有點大的。”
施煙衝姜乾淺淺笑了下:“對了,姜二爺現下就在這個縣城裡,在得知姜老爺子過來後我就讓人把他送過來了。姜老爺子年紀也大了,來回奔波費神,這樣也能免了你再跑到別的地兒去領人。”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姜乾就是想裝傻都不行了。
端著茶喝了一口:“你的條件。”
施煙微笑:“通常得罪了人,賠罪是最基本的,我以為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
“你讓我……給你賠罪?”
姜乾活了八十年,別說親自給小輩賠禮賠罪,就是同輩中他也沒向誰低過頭,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得罪了人賠罪是最基本的,這麼簡單的道理,沒理由姜老爺子活了這麼大年紀還不懂。”
施煙從始至終語氣都是平和的,還帶著淡淡的笑,有種娓娓道來之感,沒帶任何情緒。
姜乾怒歸怒,但施煙這份心性還是很讓他側目。
之前是因施煙的身世不敢小覷她,現在不敢小覷她已經不全是她家世的緣故。
“我不逼姜老爺子,賠罪與否是你的自由。”
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情侶手錶:“時候不早了,我出門時告訴姜澈我是來縣城買點東西,再晚要買的東西就買不到了,十分鐘後我就得走。”
她這一走,再想見她就不會像這次這麼容易。
姜乾很清楚。
正是因為清楚,他的臉色才會這麼難看。如果不是極力壓制著,他手裡的茶杯說不定早扔出去了。
“很好!”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施煙微笑以對。
就這麼僵持了五分鐘。
準確的說,是姜乾一個人在僵持,施煙全程淡定。
她在低頭玩手機,正和姜澈發資訊。大概內容是和姜澈彙報行程,說很快就會回去,姜澈讓她不用急,買好了東西再回去不遲,以免落了什麼又得再跑一趟,還囑咐她回去時讓蘇塵開車慢些。
施煙回了個“好”,放下手機。
“姜老爺子,再有五分鐘我就得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