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著跑去廚房幫忙了。
院子裡只剩施煙和施泊然兩人。
施泊然就這麼看著施煙,也不說話,最後還是施煙先開口輕輕喊了聲:“大哥。”
施泊然沒應聲。
依舊盯著她看。
沒什麼表情,眼神也算不上嚇人,就這麼不帶情緒地盯著她看。
恰恰是這樣才讓施煙都有些承受不住。
要知道在與人對視時,能讓施煙敗下陣來的,時至今日也只有一個姜澈勉強算得上而已。
她知道,她這是在心虛。
時隔九年再見到父母和三哥她都不曾有這種情緒。她以為面對大哥也能做到像面對其他人一樣坦然,直到此刻見到人,她才知道不是。
她離開九年,施泊然就將自己緊繃了九年。
一個從來不將權勢地位當回事的人,想要在九年的時間裡從手中一點權都沒有到把一個偌大家族的大權一點點盡數攏在手中,需要付出多少,即便不問,施煙也清楚。
而施泊然原本是不需要承受這些的。
一切皆是因她的自私離開而起。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一陣風吹來,有點涼,施煙下意識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施泊然就開了口。
“先進屋。”
施泊然不似其他人一樣進到這個院子就四處打量,甚至連進屋都不需要施煙領路,很順利就找到了客廳的位置。
好似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但施煙很清楚,這九年來,施家任何人都不曾踏入過這個院子。更準確的說,這九年來施家任何人都不曾踏足過月牙灣這個村子。
“這裡發生的事竇朝都和我說了。”
坐下後,施泊然絲毫不拖沓,直接步入主題。
是指顧曇來找麻煩的事。
看向施煙:“竇朝和宋魚都是我的人,你應該早就猜到了。”
施煙點頭。
猜到肯定是猜到了,只是沒有百分之百確定,剛才看到宋魚,她才完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