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的姜澈眸光又深了幾分,撐在她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能看到手背上冒起來的青筋。
施煙以為他還會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他卻轉了話鋒問:“施小姐不好奇為什麼我分明無事,卻出行都以輪椅代步嗎?”
“自然是好奇的。”
她微笑說:“不過姜先生不說,我也不會多問,我只要知道姜先生身體是康健的就好。”
她的話讓姜澈一頓:“倘若我當真身體不好,雙腿不良於行呢?”
施煙沒有問他為什麼這麼問,只說:“我初見姜先生的時候,姜先生就是坐在輪椅上的。”
她不是一樣對他一見鍾情了嗎?
又豈會在意他是不是身體不好是不是雙腿不良於行。
繼續說:“倘若姜先生當真身體不好雙腿不良於行,我會為姜先生尋醫的。”
又盯著她看了片刻,姜澈說:“倘若尋了醫還是治不好呢?”
“那我就繼續為姜先生尋醫。”
“倘若一輩子都治不好呢?”
那我就為姜先生尋一輩子的醫。
這個話施煙當然沒說,她望著他笑:“姜先生想聽什麼答案呢?”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微微彎了下唇角,將問題拋給她:“施小姐覺得我想聽什麼答案?”
“姜先生,是我先問你的。”
車內燈光本就算不得十分明亮,帶著點昏昏暗暗的感覺,兩人又是這樣的姿勢,加上這樣的對話,氣氛略顯曖昧。
靜默者對視了好一會兒,姜澈再次開口:“施小姐,剛才我聽你說你信一見鍾情?”
施煙直接迎著他的眸光,微笑卻不失認真地說:“嗯,我信。”
“我也信。”
他語氣平靜中也帶著認真。
然後他就退開了。
坐了回去。
他退開,施煙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