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嫂心裡咯噔一下,還是選擇不相信,轉身就要走,狗子娘雙手張開攔在前面,故作玄虛說道。
“要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對你們兩口子這麼好,因為她心虛,想要堵住你們的嘴,那個大棚啊,我去過,很容易出事,她謝晝玉害怕你們不幹活,故意瞞著你們呢。”
狗子娘鼻孔朝天,彷彿她知道謝晝玉所有的秘密,眼睛裡閃過癲狂的神色,牛嫂害怕瑟縮身子。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就是個瘋子,別跟著我了!”
牛嫂急匆匆說完就跑走,狗子娘這下沒跟上來,牛嫂回頭看一眼,感覺她也在看向她,更加害怕,忘了還要拔蔥,急忙忙回到謝晝玉家。
她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看到牛嫂兩手空空,主動解圍說:“哎呀,可是那邊沒人,沒事,傅昀,你去後屋拔蔥,順便幫我看著鍋。”
說完,她走到牛嫂面前握住她顫抖的手,眸色一暗,帶到房間裡去,關上門。
“嫂子,可是遇到了什麼人或者其他事?嚇著了?”
謝晝玉翻杯熱茶給她壓壓驚,牛嫂面露遲疑看著她。
“有事就直說,咱們過了這麼多天,總該對彼此有些瞭解。”
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就會悄無聲色發芽,汲取信任,最後摧毀這個人。
牛嫂嚥了咽口水,她在路上也想過無數種可能,雖說理智上要相信,可狗子孃的花不停縈繞在心頭。
是啊,非親非故,怎麼就對她家大牛這麼好,給吃給住不說,謝掌櫃還說因為在她這裡出事,養病的這幾天工錢照發。
若不是心裡有鬼,任誰也不可能做的這般面面俱到。
“妮兒,我問你,我家大牛真的是自己弄傷的嗎?你跟嫂子說實話,那大棚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是早點收手吧,嫂子不想你做了糊塗事啊。”
謝晝玉滿頭霧水盯著牛嫂,一時間找不到言語。
“嫂子,你怎麼了?當時大牛不是說了嗎?是他不小心碰到的,而且我那大棚也沒事啊,很普通的一個大棚而已,嫂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牛嫂看她的茫然不像是假的,略微思索片刻,將狗子娘跟她說的話原封不動複述一遍,
“就是這個事情,我糊塗了,竟然相信了,妮兒,你可千萬別乖嫂子。”
牛嫂也發覺不對勁了,對方自稱是謝掌櫃的嬸孃,但從穿著打扮上也不像,蓬頭垢面,頭髮像好幾天沒梳的一樣。
而且她是嬸孃,哪有說侄女壞話的,如果她有這麼能幹的侄女,巴結都來不及。
謝晝玉也算聽明白了,狗子娘想借牛嫂之手鬧事,讓所有人都以為大棚有問題。
牛嫂是外村人,對於她家的情況,不瞭解也很正常,放在本村人身上,早就翻著白眼走了。
“沒事嫂子,習慣了,你也別放在心上,這事啊,也不會有人信,大棚,我向您保證,沒問題,而且以後啊,想吃蔬菜儘管來拿就是。”
一番話反而說的牛嫂不好意思了,謝晝玉大方,她卻小心眼兒懷疑對方,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