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陳先生終於想到了,如果說非要找出一種和這個“石門”相近的東西,那就是陶罐,而且是裡面盛滿了東西的陶罐。
想出這個答案後,陳先生更覺得奇怪了,幹嘛擺個陶罐當墓門?而且得有什麼樣的工藝,才能燒製出來這麼大的陶罐?而最讓陳先生覺得奇怪的,是這個陶罐居然如此堅硬!
按理來說,陶罐屬於易碎品,甚至比瓷器還不經碰,一般墓室裡倒是有不少陶製的東西,這些東西存放時間稍久一點就會變得相當鬆脆,這就是出土的陶器為什麼多是破碎的緣故。
這樣想著,陳先生撿起手邊的一塊石頭,在“石門”上敲了敲,石門發出來的聲音沉悶且有餘音,倒是印證了他的想法。只不過石頭敲過之後,也只是留下一絲輕微的痕跡,對“石門”半點影響都沒有。
找了半天,陳先生始終找不到破門的辦法,也沒再發現其他奇怪的地方,於是他嘆了口氣,開始往回爬。
韓雨伯安排的人就在遠處等候著,看見陳先生回頭了,他們便馬上趕過來將陳先生抬回帳篷。
回到帳篷後,陳先生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其中就包括他關於陶罐的想法。
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韓雨伯,陳先生算是資歷最深的,連他都弄不明白其中的蹊蹺,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但是韓雨伯聽完陳先生的話卻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
“難道是血陶?”沉默半晌之後,韓雨伯自言自語道。
雖然韓雨伯的聲音很輕,但因為帳篷裡非常安靜,所以大家都聽到了。
“血陶?是什麼東西?”黃才義問道。
“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實我原本也不知道血陶,是我來雲南之後從民間聽來的。據說很久以前,這裡的人們還不知道瓷器的時候,有人發現用血和泥燒製的陶器非常堅固,便開始利用獸血來燒製陶器。後來又有人乾脆將動物在泥坯放血,等血浸透泥坯後再進行燒製,這樣得來的陶器不僅更加堅固,而且燒完之後還能得到一頓大餐,所以這個方法便沿用下來。直到瓷器引入過來,這裡的人才棄用這種方法。”
“就算是血陶,也不至於那樣堅固吧!而且得用多少血才能燒製那麼大的陶器啊?”陳先生不太相信。
“說了,這都是我聽來的,至於血陶到底有多堅固,或者究竟有沒有血陶,我都不知道。不過,現在來看,從正門進去是不可能了,咱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韓雨伯說完,眼睛便瞟向吳樂生放在一角的箱籠。
黃才義發現了韓雨伯的眼神,便跟著他的眼神看向箱籠,很快,他明白了韓雨伯的意思。
“天師是想打盜洞?”黃才義問道。
韓雨伯聽見黃才義的聲音,便衝他點了點頭,“沒錯,本來我有足夠多的人,是根本不需要打盜洞的。現在看來,再多的人也不管用了。更何況這兒有現成的工具,還有一個資深的師父,咱們不用白不用。”
韓雨伯說完,所有人便同時看向吳樂生,顯然,他就是韓雨伯嘴裡的“資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