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鳳蝶便在眾人的注視下朝樓上走去。
等鳳蝶消失在樓道口後,一直盯著她屁股的兩位官差才回過神來。
“媽的,騷到骨子裡了,還裝啥正經?!”其中一人說道。
“二哥,怎麼說話的,這兒還有小姑娘呢!”另一人勸道。
第一位說話的官差瞟了瞟黃才月,不以為然地說道:“嗨,她成天跟這些人打交道,還聽少了?估計比這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
說罷,兩人便找了張桌子坐下,然後朝後院大喊一聲:“掌櫃的,來兩壺酒,切盤肉,再弄兩個下酒菜。”
“好嘞,兩位大人,一會兒就來!”
吩咐完後,兩位官差便嬉笑著聊起來,聊的內容無非就是鳳蝶多會伺候男人,“老闆”多會挑女人,隨後話題一轉,又聊到哪個哪個女人姿色有多好。
黃才月見兩人不打算理會自己,便獨自找了張桌子也坐下來,不過她身上沒錢,不敢叫東西吃,便只能無聊地打量這家酒館。
酒館不大,總共擺了五張桌子,不知道是“老闆”特意吩咐過還是酒館生意不好,這會兒整個大堂裡就只有他們三人。
過了約莫半刻鐘時間,胖男人給兩位官差端來酒菜,兩人喝了幾杯,忽然看向黃才月,笑道:“來,小姑娘,陪大爺喝酒!”
黃才月倒也不客氣,笑了笑就走了過去。
那位叫二哥的讓胖男人給黃才月拿來一副碗筷,黃才月非常識相地端起酒壺,她給兩人的空杯子斟滿酒後,笑道:“兩位大爺,我不會喝酒,而且待會兒我還得伺候鳳蝶姐,這樣吧,你們喝,我給你們斟酒!”
兩位官差聽完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隨後二哥笑道:“不會喝酒?那怎麼成,往後你要是陪客人,不喝酒可沒人喜歡。”
“不會的,媽媽說了,不讓我陪客人,我只管幹活。”
另一人則勸道:“二哥,不會喝酒就算了,我聽老黎說,院子裡最近來了個小丫頭,估計就是她。老黎那混賬東西,肯定又是從路上拐來的,也是苦命人,算了吧!”
“我說東子,現如今誰不是苦命人?你還真以為她只用幹活?看著吧,遲早她得出來接客,我這是在幫她,免得日後在別人那裡吃苦頭。”
東子見勸不動二哥,便朝黃才月說道:“小姑娘,別聽他的,今天你不用喝酒,來,吃點東西。”
面對這難得的善意,黃才月一點都不動心,她早已明白世上的人有好有壞,但是想要生存下去,只能靠自己,外人無論是好是壞都是靠不住的。
不過,黃才月還是得裝作軟弱的樣子,經過這些天和“媽媽”的相處,她已經學會用軟弱來掩飾自己,她明白軟弱有的時候是鎧甲,有的時候就能變成武器。
“謝謝大爺!”黃才月答謝道,跟著又給兩人一人斟了一杯酒。
見黃才月不肯喝酒,那二哥便不再理會她,轉而和東子專心致志地聊起天來。
幾杯酒下肚,兩人已經微醺,說起話來也就無所顧忌了。
二哥說:“你別看縣太爺現在快活,回家了有他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