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叔一副堅定的樣子,黃才月有些心寒,二叔的表情和語氣都說明他只是來通知自己的,而不是來跟自己打商量的。
黃才月不明白二叔到底在謀劃什麼事,在她看來,除了生死之外,什麼事也沒有坐牢大,要是換成爹的話,他一定會先把自己救出去。
不過禍是自己惹的,而且事實也跟二叔所說的一樣,會有人暗中照顧自己,黃才月心想到了這份兒上,她也只能聽從二叔的安排。
“哎,好吧,二叔,我聽你的。”黃才月答道。
等到了侄女的答覆,黃成才又看向鄭玉山,說:“玉山,你也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孃的,只要時機成熟,我會盡快救你們出去的。”
鄭玉山此時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娘,聽見黃成才這樣說,他也就沒話可說了。
“行吧,成才叔,才月都答應了,我能說什麼呢!”
黃成才很高興,拍著兩人的肩膀又說道:“好,你們就安心待著,有什麼需要只管跟牢頭說,他會盡力滿足你們的,我不能久留,就先走了。”
兩人同時點點頭,最後眼巴巴的看著黃成才走出牢房,又消失在黑暗裡。
第二天,當官的又來了,他讓牢頭開啟牢門,對黃才月二人說要去見副使大人,還說得帶上鐐銬。
黃成才昨晚點名了這位當官的是自己人,黃才月兩人也就沒有抗拒,任由他喚來獄卒給自己帶上鐵鐐銬。
隨後,那當官的喚來幾個人,便押著兩人從牢房裡走出去。
一行人在巷子裡拐來拐去,最後走進一座偏院,偏院上有一個大匾額,上書“司刑廳”三個大字。
四名士卒壓著黃才月和鄭玉山走進大廳,就看見正位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蒙古人。而在大廳的兩旁,各站著六名手持刑杖的衙役,左邊衙役的身後,便站著那天鬧事的三個蒙古人。
士卒將黃才月二人帶到後,用力推了一把,兩人便跪倒在大廳中間。
之後,便是正位上另外一人問話,問的都是“下跪何人”、“所犯何事”、“該當何罪”之類的話,黃才月則按照二叔的叮囑,非常配合的一一回答了。
最終,上座的副使大人以“集眾滋事”的罪過判了兩人各打二十大板,並押監一月。
整個過堂時間不到一炷香時間,副使大人命人將二人帶出去執行杖刑,黃才月以為這就算完了。
誰知道副使大人驚堂木還沒來得及拍下,他身旁的蒙古人卻攔住了他。
“寧大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既然這件事的原告是他們三個人,那麼這杖刑可否由他們來執行呢?”那蒙古人說道。
“乞顏大人,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我看沒什麼不合規矩的,一報還一報,很公平。”
“呵呵,那依乞顏大人所說,一報還一報,大元律法就當作擺設唄?”
“哼,寧大人這是抬槓。”蒙古人有些不高興了。
“乞顏大人此言差矣,我身為朝廷命官,自然要以大元律法為準繩,這件事我不知道倒還罷了,既然我知道了,就得按律法來辦,這是皇上賜給我的權力和責任,我總不能辜負聖上的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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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人,你不必拿皇上來說事,說白了我就是不放心你們來執法,上次我們的人死了,你們查到現在都沒個結果,這一次恐怕又是一樣。”
這時,寧大人將手中的驚堂木狠狠拍在案臺上,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