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旱初期,老村長帶了人,挖了好幾個水窖,存了不少水,才撐過了那個漫長的夏季。
錢荼記得當時,每家每戶都帶著水罐子去水窖排隊打水的樣子,打完水口就封嚴實,生怕蒸發了一點。
有次有家孩子玩鬧不小心撞翻了家裡的水罐,被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還是東家一勺西家一碗借的水,才熬過了那兩天。
整個村子的人都是面容消瘦,面板乾燥,錢荼當時總是頭暈乏力,手腳發麻。
她那時候以為自己生病了,之前查資料才知道,這是輕度脫水的症狀。
看著車上的大爺大媽,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看上去沒有不適,看來水是夠喝的。
王家村的村民一定也能生活的很好。
前世就在老村長的帶領下,撐了過去,現在加上藥廠的物資,肯定會過得更好。
火車到了蘭林市之後,兩人和大爺大媽告了別,下了火車,撲面而來的是熱浪,整個火車站感覺在鐵板燒一樣。
錢荼對百里瑾說:“我剛才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沙漠。”
“是熱的厲害,我給你打傘。”百里瑾把兩個箱子一手拿著,從包裡拿出遮陽傘,給錢荼撐著。
百里瑾太高太大,女式的遮陽傘比普通的傘要小,百里瑾給錢荼擋著陽光,自己大半個身子都在太陽底下。
“我自己來吧。”錢荼不好意思的接過傘,自己撐著了。
“你什麼時候買的,沒多買一把麼?”錢荼看著百里瑾問。
“你嫌我黑?”
錢荼不懂他的思路,搖搖頭說:“不啊!”
“那我就用不著。剛才買水的時候,看到了遮陽傘。”百里瑾一手推著一個行李箱,往出站口的方向走。
錢荼沒有把回來的訊息告訴其他人,林路他們自然也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