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獵手似乎是被霖寂的行為激怒了一般,再次發出了滲人的尖嘯。這聲尖嘯與先前尋找獵物的吼叫不同,是呼喚同伴的訊號。
霖寂不知道在這封閉的環境裡獵手還能呼喚什麼,可下一秒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伴隨著下層傳來的震動,有兩隻戈裡和六隻須魘衝了出來。
“不妙,真的不妙啊!”
霖寂開始慌張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面對如此數量的感染體,即使是身為za
us的自己也沒有多大勝算,而且即使有著再強大的恢復能力,也不夠餵飽它們血盆大口。
須魘的觸鬚如同捕魚槍一般向霖寂這邊飛來。霖寂明白,只要被它們纏住,想要脫身幾乎就得脫層皮才行了。他不得不舉起刀來拼死反抗,可須魘的觸鬚再生速度快到離譜,更何況須魘是不控制住獵物就絕對不會近身的“保守型”叢集攻擊者,非常難以對付。
正當霖寂抵禦須魘攻擊的空當,兩隻戈裡又從兩側包夾而來,試圖趁機啃下霖寂的頭。
霖寂立馬向後翻滾,使得戈裡們撲了個空。但下一刻霖寂的左腳便被須魘的觸鬚纏住了,他被強大的拉力拽倒在地。
霖寂心頭一緊,要是不馬上脫身,其他須魘的觸鬚下一刻就會將他死死纏住,那樣一來就無力迴天了!
只見霖寂舉起刀來向腳上砍去,但無奈須魘數量實在過多,霖寂完全是出於劣勢的一方。他剛剛舉起拿著刀的手,手臂便被又一根飛來的觸鬚給死死纏住了。
慌亂之中霖寂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拿被纏住的手上的刀,但趁機襲來的戈裡卻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其中一隻戈裡將腳踩在霖寂身上,霖寂聽見身體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胸口撕裂般的劇痛和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另一隻戈裡也趁機抓住霖寂的左手,將其硬生生地扯了下來,然後送進嘴中,粗暴地啃食起來。
遠處的須魘見狀,便放下戒備也前來和戈裡一同分食獵物,但後方的獵手嚎叫一聲,便瞬間嚇退了在場的所有感染體,它們讓出一條道,將食物拱手讓給了獵手。
在霖寂模糊的視線中,他意識到有個黑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手臂的恢復上,抓住這個機會給予它致命一擊。
見霖寂半死不活的模樣,獵手變俯下身子準備大快朵頤。剎那間,一把冒著紅光的刀穿過了它的脖頸。獵手哀嚎一聲,便向霖寂身上瘋狂撓去。霖寂一邊承受著暴雨般的攻擊,一邊拼盡全力握著刀柄,而在最後一刻,他拽下了刀柄,刀刃便從獵手的後頸處切了出來。
截斷了脊椎的獵手便渾身癱軟下來,直挺挺地倒在了霖寂的身上,只有那張嘴仍舊不依不饒地一張一合。
其他感染體見狀便一擁而上,企圖將霖寂與獵手一同吞食殆盡。而獵手的屍體卻在下一秒如同融化了一般坍陷下去,伴隨著暗紅的細絲與霖寂合為一體。
須魘們朝霖寂打出的觸鬚好像捆住了什麼,但一股詭異的怪力便將它們一把拉了過去,也便淹沒在那一團暗紅的細絲當中。
不止畏為何物的戈裡憤怒地向霖寂襲去,可揮下的利爪在接觸到那觸鬚如同蟻噬一般,一瞬間便遍佈著細密的傷痕。
待細絲散去,站立其中的霖寂此時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傷勢。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如同感受到了什麼一般。
兩隻戈裡可不管霖寂有什麼變化,它們只想將他殺死吞食。趁著霖寂分神的機會便向他發起了又一次猛攻。
霖寂的身體再一次硬化,但與先前單純的面板硬化不同,他的身體此刻冒出了許多鈣化的角質層,而這包裹身體的角質層撐破了本就殘破的衣服,看起來就如同一身盔甲一般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