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轉過頭凝視著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他陰鬱的臉上顯現出三分意外。
“孩子,你是被張喬他們帶回來的那個吧?”
霖寂點點頭,堅定地站在那裡,人們的視線就像鐳射,照在他身上發熱發疼。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
所長看著霖寂空蕩蕩的左袖,沒有再說下去。
“別開玩笑了!你這個身板連槍都拿不穩,更何況還殘疾!不要給『稀燼』丟臉了!”
張凱莉的喊聲中帶著悲傷的氣息,她似乎把霖寂的話當成了對張喬的玷汙。
“張凱莉。”所長拍拍張凱莉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又向霖寂問道:“敢問小兄弟,曾經的工作是什麼?”
“我、我在實驗室幹過......”
“那麼......以你的知識來說,在避難所裡為群眾服務不是更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加入『稀燼』呢?你應該更理性一點,不要意氣用事。”
正當霖寂躊躇不前時,又有幾個漢子從人群中鑽出來。
“我也要參加!”
“我也想為大家做點什麼。”
......
老人的身前,是鬥志昂揚的勇士,老人的身旁,是安然長眠的先驅。
“你們可能會悽慘地死去,這值得嗎?”
“值得!”
“你們前方是殘酷的地獄,這值得嗎?”
“值得!”
老人點了一支菸,塞進唇間。
“這群年輕人,還真是不省事。張喬啊......你看見了嗎?”
......
張喬最終與大地融為一體。但沒有過多的悼詞,也沒有過多的淚水。這種事情,在聽慣了悲劇的人們看來,只是每天都會上演的好戲,或許只有曾與逝者並肩過的人們,才懂得什麼叫做回憶......但霖寂的出現,卻如***一般,點燃了人們的鬥志,使苦苦等待援救的人們,走出了低靡。
......然而霖寂本人卻因此迷茫了。
晚上,霖寂在自己的小房子裡,愁容滿面地躺在床上。
“霖寂,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