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錦點頭如搗蒜:“我能!我肯定能!”
老三便笑了,指尖從她下頜處抹了一道血跡,在她眼前晃了晃,果不其然對上她驚恐又崩潰的眼神,他繼續威脅道:“小丫頭這麼好看,哥哥也不忍心毀了你這張臉。這樣吧,就且給你一天的時間,晚上你要是不能給哥哥一個滿意的答案,你這張臉……嘖,也只能……”
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童洛錦立馬道:“你放心!我爹最疼我了!”
童正年又急又恨,高聲道:“錦兒!”
童洛錦看了他一眼,對著老三道:“那個……我的臉流血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找一下藥膏……隨便哪一種都行,好不好?”
“嘖,真是麻煩,”老二不屑道,“去哪裡給你找藥膏?還當這裡是你的府邸呢?大小姐?”
老三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好落在她的鞭傷上,童洛錦呼了一聲疼,老三如同沒聽見一般,道:“那我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二哥,咱們先出去,讓他們父女倆個好好聊一聊。”
說著,視線繞過兩人,緩步退了出去。
隨著門鎖落下,室內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童洛錦低低抽泣起來:“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的臉……”
童正年嘆了口氣,童洛錦便低低哭出聲來,她道:“爹爹,女兒不怕吃苦,但是你知道的,女兒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了!爹,你要是知道什麼不然就說出來吧!就當是女兒求你了!”
“錦兒啊!”童正年道:“你還要我和你說多少遍!我什麼也不知道!”
“爹!我是掛念你才來尋你,你怎麼能這樣漠視你的親生女兒的死活!”
兩個人的聲量逐漸提了上來,跑偏到不知所云的旁處去開始雙雙指責對方。
站在門口的老二退開幾步,嗤笑道:“這對父女的感情看起來也沒那麼好。”
“當爹的掏心掏肺,當女兒的沒心沒肝。”老三一邊走一邊說,“但是即便如此,世界上又有幾個當爹孃的,能拗過兒女呢。”
老二跟上去,“嘖,他這個女兒,有勇無謀,即蠢笨還膽小,實在是給他丟臉。”
倆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遠了,等到聲響漸息,童洛錦臉上的哭鬧錶情一掃而盡,衝著童正年使了個眼色,童正年也衝她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女兒是和自己演了一齣戲。
“爹,我這個法子也只能拖延些時間,讓他們不再折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得想辦法逃出去。”
他們身上尖銳的東西都被收走了,身上又被捆得嚴實,根本掙脫不開,唯一能將這繩子磨開的希望是桌上的那一把茶壺,若是摔碎了,或許可以一用。但是一旦發出聲響,又怕他們聽見。
愁困之際,童洛錦的視線突然落在了窗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