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窈垂著眼看綠腰轉到她背後整理衣裙,這才看向齊衷允:“表哥真是好興致啊,只是表哥是不是忘記了,這裡是國公府,不是任你逍遙自在的青樓!綠腰更不是頭牌!”
誰知道齊衷允竟是嗤笑一聲:“我齊衷允向來不屑行強迫之事,講究的都是個你情我願,今天遭了這一回,我認栽,以後再這樣,我可就要坐實了。”說罷,他冷冷地看了綠腰一眼。
柳舒窈注意到,在齊衷允說完之後,綠腰瑟縮了一下,似乎也不敢正視,這其中必定有不少貓膩,她得弄清楚,說不得就是上一世綠腰拿來指責她的那一條。
“綠腰,你說。”
綠腰抖了一下,從柳舒窈身後走出來就跪在了她面前:“小姐,奴婢今早送姑爺出門——”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悄悄看了柳舒窈一眼,繼續垂下頭。
柳舒窈沒說話,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到案桌旁坐下:“繼續說啊,你啞巴了?”
“回來的路上經過小花廳,正好看到表少爺,他叫了奴婢來,奴婢以為表少爺有事情要吩咐,便沒多想,誰知道……誰知道……”說著說著,綠腰又哭了起來。
儘管綠腰沒說清楚,但給眾人留足了想象空間。
這廂柳舒窈還沒開口,齊衷允就冷笑出聲,綠腰也怕他將真相說出來,連忙說:“小姐,奴婢求您,不要再問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鬧得人盡皆知,奴婢真的顏面無存了,不如一死了之!”
柳舒窈讓下人都離開,此時小花廳只剩下他們三人。
“綠腰,表哥是什麼為人,我心裡很清楚,正如他剛剛所說,儘管他沉迷女色了點,但從來不做強搶民女的事情。剛剛人是多了點,你說的話也夠他們聯想了,現在,我只想知道真相。”
“奴婢……”話開了個頭,又消失在嘴邊。
齊衷允沒那個耐心,站直了身體:“行了,牡丹還等著我喝酒呢,我沒那麼多功夫和你耗。”
對著綠腰他可沒什麼好臉色,轉頭對柳舒窈說:“表妹,真相麼,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反正我花名在外,你也不必為我正名。但你若是想知道更多,可以去問問舅舅舅母。”最後一句齊衷允是看著綠腰說的,看著她驚恐的表情,笑出了聲。
柳舒窈皺著眉,這兩人竟真的有貓膩,那為什麼當初她問綠腰的時候,綠腰一口咬定沒有呢?
齊衷允早已大步離去,綠腰低著頭,不敢看她,啜泣聲也漸漸停了下來。柳舒窈沉吟片刻:“來人。”
她看了綠腰一眼:“將綠腰關進柴房裡,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放她出來。”
“小姐,不要,小姐,奴婢錯了,奴婢認錯,不要關著奴婢,小姐——”綠腰掙扎著,但是家丁將她抓得很緊,掙脫不了分毫,直接就拖往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