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刺殺用到的東西,看來肅王真的狠毒了他,所以準備了這麼多。
燭火在寒冷的東風中搖曳,照亮了匕首上的寒光,陽慎之看出這匕首是淬過毒的,心下感慨,肅王不愧是出了名的毒蛇。
“把他的下巴合上。”
暗衛猶豫,“王爺,恐怕他會自盡。”
“有什麼好自盡的?我已經知道他的主子是誰了。”
陽慎之的話音一落,黑衣人就瞪大了眼睛,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儘管說,我是不會上當的,主子交代的任務我沒做好,是我的失職,但我不會給你任何主子的資訊。”
“是嗎?只要是人,就會有秘密,哪怕是屍體,都會說話。”陽慎之彎起嘴角,打了個響指,身後就有腳步聲傳來,等到他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黑衣人明顯慌了,那是仵作穿的衣服。
他害怕陽慎之說的是真的,畢竟仵作能夠讓屍體說話,更不用說這位仵作是大理寺出了名的斷案能手,經過他手裡的屍體,沒有一個被冤枉的。
但他身為暗衛,無親無故,就算逃出這裡,也就是個死,心一橫,“陽大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我不殺你,只要你進了大理寺,還能堅守本心,就是了。”陽慎之叫來仵作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讓他去看看別的黑衣人屍體罷了,來這裡,就是想嚇唬嚇唬黑衣人,沒曾想,這人還挺忠心。
陽慎之偏頭打了個哈欠,“劉伯,送他去大理寺,讓別的人休息去吧。”
“是。”劉伯送走仵作,又派人看好黑衣人,那是證據,可不能銷燬了。
陸祈寧在書房等到寅時,都不見有人來回報,心知是不好了。
他還真是小瞧了陽慎之啊,竟然還有幾分本事。
陸祈寧看向桌上的信封,新的來信說原來的暗樁出了問題,好像混進了別的人,要排查。另一封信還說送到平王府裡的王姬被發現了身份,已經處死了。
真是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陸祈寧氣得又砸了好幾個古董花瓶,管家在外面直皺眉頭,但也不能勸什麼,等到裡面的額聲音消停了,才讓身邊的人推門進去。
“王爺,請喝點甜羹,消消氣吧。”女人的聲音甜津津的,好似染上了蜜。
陸祈寧緩了緩呼吸,抬頭看她,“你抬起頭來。”
女人微微揚起下巴,讓陸祈寧看到個大概。
燭光搖搖晃晃,給女人的臉平添了幾分柔和,陸祈寧心中大半的火氣消了下去,放鬆姿態坐好,“你來問本王喝。”
女人沒有推辭,站起身就朝陸祈寧那裡走去。
一雙青蔥玉指拿起白瓷碗,兩相照應,更顯風情,“王爺,奴家喂您。”
勺子進了陸祈寧的嘴,“真甜啊。”
也不知道是說碗裡的羹還是說懷裡的人。
女人識趣地放下手裡的碗,跨坐在陸祈寧的腿上,嬌哼著伺候陸祈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