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茫然坐起來,問道:“我暈過去了嗎?”
“嗯。”君清一應得臉不紅心不跳。
“哦。”
何舒念沒覺得哪裡不妥,畢竟自己傷那麼重沒當場嗚呼哀哉全靠多年來每天堅持不懈嗑丹藥,暈過去什麼的也在情理之中。
她活動一下疼痛的脖子,抓起面紗,抖掉上面的泥塵,站起來就要走。
“你去哪?”
身後的聲音叫住她。
她回頭,有點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回答道:“我上山啊,回家。”
君清一眯起眼,“一個人?”
何舒念:……?
她慢慢瞪大眼睛,露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你該不會是想跟我上山吧?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逼我趁人之危……呸!我是說,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君清一這輩子從沒聽過這麼無語的話,以至於被噎了一秒,才緩緩說道:“我靈府已空,一個人恐難下山。”
靈府是什麼?
哦,好像是類似於武俠小說丹田的說法,丹田空表示沒內力,靈府空,是沒有靈力的意思吧?
何舒念看的仙俠文不多,也不太懂仙俠文的門道,經常很多地方看得雲裡霧裡的。不過她總算能聽明白,他是在隱晦暗示讓自己給他借宿的意思。
也是,花舟山山嶺綿延,人煙絕跡,最近的村莊都得走上一兩個時辰,大晚上的,下山確實不是什麼安全事。而且他剛受了重傷,山裡指不定有哪頭靈獸等著開飯。
算起來,竟是上山更安全。
她走到風泠獸面前,輕聲道:“小風,我實在沒力氣上山,你可以幫幫我嗎?我順便給你拿藥。”
小風默默伏低身子。
何舒念朝君清一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