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月把手拿開的時候,目光瞬間就被鏡子裡的自己給吸引了。
只見,鏡裡的自己依然是花容月貌,只是,在右側的臉頰上,居然生出了另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那張臉比正常臉小三圈,只有拳頭大小,但也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人臉,就連嘴巴和眉毛都一模一樣,當真詭異!
更可怕的是,那張小臉起初是閉著眼睛的,但就在明月對著鏡子發呆這個時間,她居然突然就睜開了眼,對著鏡子勾了勾唇角,像是在冷笑。
明月從來沒見過這種事,也沒想過會碰上這種事。別人都好好的,偏她遇見這樣的事,縱使日後有權有錢,又有何用?
定了定神,明月閉了閉眼睛又緩緩睜開,對著鏡子中的那張臉輕聲喚道:“傅明月!”
鏡子中,那張臉先是愣了愣,然後“嘿嘿”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
“呵呵……”明月冷笑一聲,溫聲道:“傅明月,老孃姓明,從未來穿過來的。不過,自打穿到你這副破財的身體上以後,著實沒少吃苦頭,這都怪你從小懦弱痴傻,有事沒事就喜歡給自己挖坑!”
明月如今也想開了,左右已經見了面,還扭扭捏捏的幹什麼?
白白浪費了時間不說,自己心裡還不痛快。
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到底想要幹什麼,說個清楚明白!
良久,鏡子中那張臉也沒說出一個字,只是對著鏡子陰冷的笑,發出“咯咯咯”的聲音,讓一般人聽著就脊背發毛。
“呵——”明月心道:幸虧前世也是在死人堆裡爬過的,否則要是普通人看到這副場景,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做,恐怕嚇也嚇死了!
“傅明月,我幫你討了不少債了,而且,我可不是故意奪你的舍,是你先死透了,我才穿過來的,想必你是知道的吧。你現在出來,把這副軀體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為什麼呢?”明月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語氣比剛才和緩了不少。
鏡子中的那張小臉眨了眨眼睛,表情茫然,像是在思考問題的答案,又像是在故意躲避著回答問題。
人就是這個樣子,最初看到一個沒有看到過的東西或現象,第一反應都是會覺得有點恐怖的,可是後期如果多瞭解瞭解或者再多看一會兒,恐懼感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降低。
此時此刻,明月突然覺得這個長了兩張臉的腦袋沒有那麼怕人了,詭異是詭異,但至少她自己的心裡其實並不那麼怕了。
見久久得不到回應,明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啞巴嗎?”
沉默,依然是無盡的沉默。
正當明月已經認定,這傢伙就是一個啞巴的時候,不料這張小臉居然發出了一個非常嘶啞而且又很小的聲音,“不”!
明月見狀,冷靜的點了點頭,溫聲笑道:“傅明月,你有生之年一直就是叫的這個名字,如今我還這樣稱呼你,也方便些。既然你能說話,那咱們就談談。好不好?”
良久,小臉溫聲道:“好——”
在明月看來,能談就是好現象,最起碼比看不見摸不著要好。若談的好,那就萬事大吉,否則,她就是給自己動手術挖去這塊肉,也絕不能甘心成為一個傀儡!
思及此,明月梳理了一下前因後果,結合她之前對原主種種行為的猜測,溫聲問:“你跟我作對撕扯,又是夢魘又是折騰,是想要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對嗎?”
須臾,小臉發出了一個小聲音:“對!”
果然猜的沒錯!
明月繼續問道:“你想要這具身體的控制權,是想嫁給南宮炎,對嗎?”
良久,那小臉閉了閉眼,吐了吐舌頭,害羞的說了一個字:“嗯——”
“呵呵——”明月突然覺得,這傢伙有點像個花痴啊!
一時玩心大起,明月撇了撇嘴,像逗閨蜜一樣逗趣她說:“你之前只見過南宮炎一面,就是你替傅明慧沖喜出嫁那次。你就見了一面你就能愛成這副樣子,妹子,你牛啊你!你完全配得上‘為愛痴狂’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