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摸著左上臂的那顆鮮豔如血的守宮砂,苗靜嫻的眼淚默默流了下來,心中不免悲慼:南宮炎啊南宮炎,你雖然給了靜嫻皇后的榮光,可你忘了嗎?除去皇后的稱呼,我首先是一個女人,是皇帝陛下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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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裡
夜昭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睫毛纖長而又濃密。
影舞定時會去寢殿照看一下,更換花瓶中的水,插上更新鮮的花。
從前,類似這些事都是姐姐來做……
可是如今,姐姐犯了錯被調到了別處,王府裡並沒有太多的心腹丫頭,她就要多照顧一些了。
自從明月進宮替賴生脫罪以後,影舞就會時不時的出府去望一望,明知道是徒勞,但也忍不住出去看看。
影舞也派了宮中的眼線打聽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可回來的人都說並沒有聽見誰個女孩被收監的訊息,也沒有傳來賴生被定罪斬首的訊息。
影舞暗暗安慰自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回想起這麼多年來王爺所吃的苦,影舞只能默默祈禱,祈禱王府和王爺都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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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南宮炎一身朝服上了早朝。
文武百官悉數在列,山呼萬歲。
南宮炎坐在金鑾殿上,審議完了邊關烽火要緊的奏章以後,目光犀利的掃視群臣:“眾愛卿,還有何要事啟奏啊?”
這時,宰相苗松柏抱著玉圭出列啟奏:“啟稟萬歲,臣有奏!”
苗松柏正是苗靜嫻的父親,不但是當朝一品,而且是堂堂的國丈大人,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過去。
南宮炎一臉冷肅,溫聲道:“丞相何事啟奏?”
苗松柏手捧玉圭,恭敬道:“皇上,賴生一案,打算何時審理?總是羈押也不是辦法啊!”
南宮炎點頭:“我正要與丞相以及文武百官商議此事。”
話落,南宮炎打了一個響指:“小順子,把夏公公和賴生都帶上來。”
須臾,賴生被侍衛推著輪椅上了大殿,夏公公也很快來到了殿上。
南宮炎乜了夏公公一眼,冷聲道:“夏公公,你告賴生通敵叛國,可有證據?”
夏公公趕忙跪地磕頭:“皇上明鑑!那天奴才出宮辦事,剛好路過賴生家後門,看見一道人影翻牆而入,鬼鬼祟祟的可知不是好人。”
南宮炎掃視群臣,溫聲問:“眾愛卿有何高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