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盤子珠寶如何處置?”
“想辦法送出去,若不能,就埋了!”
“宮裡的嬤嬤最近不怎麼過問主子,不知打的什麼注意?”
“呵,不必理會。”
*
明月就這麼坐著軟轎被抬進了宮,說不上來悲喜,只不過從還沒進去開始就已經盤算著該怎麼離開了。
早前被派入忠順王府那個叫冬雪的丫頭也一起進了宮,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叫夏竹。
皇帝在明月的治療下病情漸漸好轉,三天後已經可以上朝了。雖然身體還需鍛鍊,但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
太后看在眼裡美在心上,每日除了要去垂簾聽政,還要抽時間跟明月聊天,看在外人眼裡滿是母慈女孝。
明月對太后的接見很是不以為然,但又不太好拒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一日,皇上來給太后請安,偏巧明月正在長壽宮彙報著皇上的病情,於是就碰上了。
“給母后請安。”
“快起來快起來,長治,你身體都好了嗎?”
“嗯,已經好了很多了。”
東方長治此時身著便衣,長髮豎起,約摸是這幾天調理好,加上明月對症下藥的功效,此時的東方長治看上去精神不錯,不但臉上有了血色,人也胖了些。
來了幾日,明月已對宮中規矩瞭解了個大概,也學著宮女的樣子對著東方長治福了福身:“給陛下請安。”
然而對於學規矩,明月也不過是有一搭無一搭的順便學學,按照宮中禮,皇帝沒讓起來不能起來。可明月只是想做做樣子以免落人口實,於是自動忽略了後半截,行完禮後自顧自的直接就起來了。
原來,明月剛才彙報時已經跟太后實打實交底了,陛下的病主要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
太后當時也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眼望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明月也不好多問,正在冷場時皇帝就駕到了。
東方長治之前也沒注意過明月,因為看診的時候他都閉著眼,明月那時覺得他就像一條鹹魚,任憑陽光從哪個方向曬,反正也幹了。
如今,是東方長治第一次用正眼瞧明月,這一瞧,便呆了片刻。
太后不知看出了什麼端倪,趕忙拉過明月的一隻手讓她坐到了自己旁邊,笑道:“長治啊,這是傅恆的女兒傅明月,我已認做乾女兒,封了平安郡主,你覺得如何啊?”
“傅恆?哪個傅恆?”東方長治皺了皺眉,想不起來朝中有這麼一個人。
“哈哈哈……”太后大笑出聲:“無怪乎你想不起來,傅恆只是一個小小參軍,在京中籍籍無名,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
明月尷尬的陪著笑了笑,心道:傅恆如何與我什麼相干?我遲早是要離開的!
太后輕輕拍了拍明月的手背,對著東方長治介紹道:“別看那傅恆籍籍無名,卻生養了一個乖巧的女兒,我不忍她明珠蒙塵,這才收入了宮中。”說著朝明月努了努嘴,笑道:“喏,就是她了。”
“既是母后義女,那便是兒臣的皇妹,日後兒臣自當好生照顧。”東方長治說著朝明月笑了笑,君子之風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