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嶺轉過身,默默走到那個通風報信的小叫花子面前,突然,劍光一閃,小叫花子的人頭立馬飛出老遠,人未倒,頭已落地,頸部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眾人盡皆嚇得大叫一聲。
“哼,本官幫你們殺了叛徒,也不謝謝本官一聲!”秦翔嶺冷聲喝道。
……
一間空曠的屋子,兩根石柱立在中央,石柱上分別掛著兩條索鏈,吊著黑袍人的雙手,腳尖勉強能夠到地面。
四名軍士手持長槍,分列於門前。
江陽道摸了摸下巴,朝身旁的秦翔嶺看了看,低聲道:“秦兄,等人皇的口諭到了,咱們便開始審訊吧。”
秦翔嶺抿了抿嘴,道:“為何不現在就開始?”
江陽道愣了愣,道:“秦兄,我知你立功心切,此人既已被我等拿到此牢,還怕他飛了不成?呵呵!”
秦翔嶺道:“我只是怕夜長夢多!”
江陽道哈哈一笑,道:“這裡可是天牢,自古至今,尚無一人能從此牢逃脫,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秦翔嶺冷聲道:“小心些總歸沒錯。”
江陽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也想現在就審,只是咱們得按規矩來辦,萬一惹怒人皇,那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秦翔嶺咬了咬牙,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目光移向黑袍人。
“我很好奇,這大陸上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厲害的人?”秦翔嶺既像是在問黑袍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黑袍人緩緩抬起頭,望了望四周,十丈高的牆上,一縷陽光從一個不過碗口大的小窗中透了進來。
“呵呵,別人的劍用得還習慣麼?”黑袍人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秦翔嶺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一晃,眨眼間便到了黑袍人面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翔嶺冷冷地喝道。
他自然知道黑袍人那句話的意思,他手中的星辰劍原本是百鍊門唐家大少爺唐奕所有,唐奕死後,這柄劍竟是到了秦翔嶺手中。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黑袍人冷冷地道。
秦翔嶺渾身一抖,伸手便掀掉黑袍人的頭罩。
只見黑袍人披頭散髮,滿臉汙穢,鬍子邋遢,根本沒個人樣,而且還散發著泔水的酸臭味!
秦翔嶺愣了一下,隨即連退數步,捂住了口鼻,他本是個愛乾淨的人,怎受得了如此骯髒之人?
“怎麼,看出我是誰了麼?”黑袍人咧嘴一笑。
秦翔嶺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望向江陽道,江陽道此時也正盯著黑袍人。
“可認得他?”秦翔嶺問了一句。
江陽道眉頭緊鎖,半晌方道:“好像認得,又好像不認得。”
“你這跟沒說有什麼分別?”秦翔嶺為之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