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秦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本是東域風雷宗的二少爺!”
“啥?風雷宗二少爺?”藍夜差點沒笑噴。
“我說的都是真的。”秦塑急得滿臉通紅,都快要哭出來了。
“好,好,我相信你,那又如何呢?”藍夜攤了攤手道。
秦塑看了看四周,道:“這裡人太雜,我們找個地方,容我慢慢道來!”
“哪裡?”
“一醉樓!”秦塑說完就拉著藍夜要走。
“等等!”藍夜掙脫了他的手,一臉的不信,道:“一醉樓可是這鎮上名氣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吧?你身上帶錢了嗎?”
秦塑拍了拍胸脯,道:“這是當然了,看!”說著拿出一個袋子晃了晃,開啟口袋遞到藍夜眼前,道:“這些金幣足夠了吧?”
“我擦了,看起來足有一百多金幣吧?”藍夜往袋中瞧了瞧,道:“你哪來這些錢?不會是偷的吧?”
“喂,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要侮辱我好吧!”秦塑憤然道:“胖哥我好歹也是風雷宗二少爺,怎麼可能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呢!”
藍夜看他身上穿得確實不差,有些豪門公子哥的味道。再加上自己在這鎮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剛好可以從他身上打聽到什麼也說不定。
“好!我相信你,走吧。秦二少爺!”藍夜道。
“哎,你這樣的話就比剛才看著順眼多了!”秦塑滿心歡喜道。
二人找了個包廂,點了十幾盤菜,全是酒樓裡的招牌菜,還要了一大壺好酒!
酒樓的夥計剛開始還不敢相信,兩個十多歲的小孩跑這麼高階的酒樓來消費,而且還點了這麼貴的一桌酒菜,生怕他們付不起錢。只到看到秦塑將十塊金幣狠狠砸在桌上,才不得不相信,這怕是哪個豪門少爺出來遊歷的吧!畢竟這幾天鎮上來了許多面生的人,個個看上去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藍夜不喝酒,倒了一杯茶當酒喝。
秦塑卻是倒了一大碗酒,喝得津津有味!酒一下肚,這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秦塑今年十四歲,他父親就是風雷宗宗主秦烈。他母親本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當年秦烈在北域遊歷時認識了他母親,並將他母親帶回風雷宗,後來就有了他。他上面還有個哥哥秦翔嶺,是正室夫人所生。因他是庶出,他們母子二人在宗內受盡別人冷眼,要不是他父親在,他們母子二人早就被轟出宗門了。
他雖然是庶出,但人很爭氣,在三歲時就顯現出不同常人的潛質,他的身體非常結實,一般刀劍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最多就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連皮都破不了!秦烈料定此子必將大有作為,於是打算好好培養他。
不曾想,十年前一天,秦烈接到皇命,前往中土皇城後就再無音訊。半年後,從皇城傳來訊息,秦烈受命去北域查探皇族北域鎮邊將軍失蹤一案,不幸身隕於北域玄武禁地之中。
失去了秦烈的庇護,秦塑母子二人很快就被趕出了宗門。他母親只得帶著他回到了北域,靠打點零工勉強度日。兩年前他母親病死後,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為了生活,他只得到鎮上“四季如春苑”打打雜,賺點零花錢。
“照你這麼說,你就是妓院裡一個小龜公咯?”藍夜剃著牙,斜眼看著他。
“能不能別這樣狗眼看人低好麼?”秦塑兩眼已經有些呆滯,口齒不清道:“好,好,好歹胖哥我也是憑雙手掙錢,沒,沒偷沒搶,我,我光明正大,有問題麼?”
“好,就算你說的沒問題,但是這兩年來,你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金幣的?”藍夜繼續問道。普通凡人一年不吃不喝,也最多存得到十塊金幣,這一百塊金幣確實不可能在兩年內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