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個浪貨,不要臉的破鞋,弄不到糧食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是想餓死我們祖孫嗎?”
“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兒麼,幹不要臉的事還被人捉到,我們賈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如今工作也沒了,你還有什麼臉活著?”
“我不管不是偷,還是搶,哪怕繼續去偷人,也要把糧食拿回來,棒梗是我們賈家唯一的血脈了,你想餓死他嗎?”
已經餓了幾頓的賈張氏,已然還有力氣罵人。
賈張氏因為沒錢住院,只能出院回家修養。
秦淮茹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涼水,有了飽腹感之後,才有氣無力的說道:“媽,省點力氣吧,少說幾句話,免得一會兒又餓了。”
秦淮茹已經懶得理會自己婆婆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住院費,自己怎麼可能讓許大茂佔便宜,如果不讓許大茂佔便宜,又怎麼會被人捉姦在床,這一系列的事情不都是因為她麼。
心裡有火的賈張氏,還在那邊嘀嘀咕咕的罵著,也就是腿骨沒長好,否則,賈張氏都能下下地追著秦淮茹打。
“我餓···我餓···”
棒梗躺在床上,反覆的唸叨著餓。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偷東西,棒梗已經被學校勒令退學了。
小當跟小槐花已經餓得,不想說話了,家裡最後的一點糧食都給了賈張氏跟棒梗,秦淮茹跟兩個女兒才是最慘的。
她們娘三前天就斷糧了,賈張氏跟棒梗昨天還喝了一碗稀粥。
已經山窮水盡了,秦淮茹走到衚衕裡,來到榆樹下開始摘還沒長成的榆樹錢,準備回家煮著吃,起碼頂餓。
秦淮茹從小在農村長大,生存技能滿滿的,她還想到了去城外挖野菜,雖然是春季,野菜還沒長成,但總好過一點吃的沒有。
“秦淮茹,你就給我大孫子吃這個?”
賈張氏一邊吃著煮榆樹錢,一邊罵娘。
“這個也吃不了幾天,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
秦淮茹的的確確是沒辦法了,一鍋榆樹錢一家人搶著吃,這種心酸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了。
晚上,街道主任來了,給秦淮跟賈張氏安排了生計,糊火柴盒,一千個火柴盒五毛錢的收入。
這還是街道怕她們一家餓死,萬般不願下才給她們家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