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在等宋之庭的間隙已經打聽了一番,也猜到宋之庭最近經費批不下來估計是還沒見到可以拍板的人。
“嗯…師妹真…棒。”
宋之庭酒意上頭,腦袋不自覺地歪向蘇澄方向。
蘇澄還在琢磨著宋之庭剛剛是不是大舌頭了,就感覺到手臂被重物壓住了。
睡意徹底消散,蘇澄看著宋之庭枕在自己手臂上,終於聞到了他身上嗆人的酒味。
酒味好濃。
蘇澄摸了一把宋之庭的側臉,好燙,再摸一把自己的臉,嗯,也好燙。
鬼使神差的,蘇澄沒有叫醒宋之庭,任他躺著自己的手,然後…也跟著悄悄趴下。
宋之庭醒的時候只覺得頭昏腦漲,今晚的酒局依舊沒有見到負責審批經費的林主任,被灌了幾輪酒,縣裡的領導草草給了個不定時的承諾,又是一場無效酒局。
他怎麼也沒想到,接管實驗室的最大難度居然不是做實驗,而是卡在經費上。縣裡的人不理解實驗消耗,今晚幾個小領導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經費已經批過,沒有成效很難再批。
他除了一杯一杯地被灌,一遍一遍地解釋實驗經費並無浪費外,似乎也沒什麼話說了。
動了動發麻的頭,突然覺得枕著的枕頭觸感不對,醉倒前的一絲回憶閃現,宋之庭猛地起身。
“蘇澄…”
蘇澄也被這動作驚醒,只是手已經麻得如萬蟻爬行,只能僵著姿勢打招呼。
“嗨…師兄,那啥…先扶我一把?”,蘇澄忍著手麻的痛楚,說話都有些齜牙咧嘴。
看著蘇澄手臂被壓出來的痕跡,宋之庭表面臉色入如常,但蘇澄卻眼尖地發現他耳朵早已染上紅色。
“原來大佬也會害羞”,蘇澄心想。
“師兄,你今天不是去討經費嗎,怎麼喝這麼多?”,想起討經費的正事,蘇澄收起調侃的心。
“嗯,約了兩天林主任都沒出現,這個酒不喝的話怕是更約不出來了”
“你明天還去嗎?帶上我”,蘇澄一臉嚴肅,看著做科研的宋之庭被灌酒,她心情莫名地差。
“酒局不適合你,聽話”,宋之庭突然想起自己昏睡過去前的對話,蘇澄好像說自己有人脈?但畢竟是酒局,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蘇澄。
“師兄,你帶我吧,這樣我才好讓張主任幫忙呀,張主任你記得吧,幫我走…咳…推薦我進實驗室那個”,蘇澄嘴一瓢,差點說成幫我走後門,雖然也是真話…
宋之庭酒意猶在,被蘇澄的“人脈論”洗腦,不甚清醒地答應了蘇澄。
蘇澄得到肯定答覆,轉頭便張羅起自家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