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父志,重現葡柑輝煌,振興蒲縣經濟。
這個信念在心裡藏了十幾年,宋之庭從沒說出口,面前的人就這樣盯著他,堅定地說出他心裡的夢。
“嗯”宋之庭第一次,第一次對著別人坦白自己的內心所想。
嗯。
宋之庭輕輕地應了一聲,確認了蘇澄的回答,很小聲,但蘇澄卻聽得異常清楚。
奉承及時享樂躺平生活的蘇澄,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理想”二字的分量。揹負著這樣重的信念,揹負著父輩的期望,宋之庭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呢…
在宋之庭的確認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入了夜,天台慢慢起風,撫動著實驗室的樹叢,沙沙聲填滿了這個夜晚。
蘇澄滿腦子都是宋之庭的信念,想著想著就睡著了。臨睡過去前還在想,揹負著這樣的信念,宋之庭大概也沒心情兒女情長吧…
宋之庭一直坐在天亮,才把熟睡的蘇澄抱回實驗室。
想到蘇澄的辦公室沒有沙發,宋之庭直接把人抱回自己辦公室。天台涼氣大,宋之庭耐凍沒發現,給蘇澄蓋被子才發現她手都凍冰了,手背的毛細血管隱隱作現,只能拿著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
看著眼前人的睡意,宋之庭歉意更濃。
“蘇澄…我不太敢…”
我不太敢在這個時候談戀愛,不太敢分心於實驗之外的事情。後面的話宋之庭沒說完,他猜,蘇澄應該能猜到他的意思。
“宋之庭…你可以的…”蘇澄似乎是被聲音驚擾到,呢喃兩句又睡了過去。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蘇澄無意的一句話,卻讓宋之庭瞬間怔住。
實驗室是他自己要承擔的,沒有人逼他,就是他爸,臨死了也沒有對他做出任何要求,他自認為自己選擇的路,不需要別人的認可,但是當蘇澄說出那句“你可以的”,他還是難以自制地顫抖了一下。
反覆默唸著這句話,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肩上的重擔好像沒那麼硌人了。也是第一次,多了點私心,希望實驗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一夜過後,宋之庭有了實驗之外的期盼,蘇澄也有除了賺錢意外的小小“理想”——她想幫幫宋之庭,幫他完成他的理想。至於表白這事…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見縫插針吧~
陪宋之庭喝了一晚上茶的蘇澄,回到家一沾枕頭就睡,一夜好夢,臨睡前若有似無地想,跟著大佬一起在實驗室當對扶貧CP什麼的,好像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