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盼兒,又是你!”
看著說話大舌頭的池衙內,趙盼兒輕笑道:
“是我怎麼了?”
看著小眼神得意的趙盼兒,池衙內氣急道:
“趙盼兒,新仇舊怨,今天一起算了!”
“算就算!”
趙盼兒看了一眼正圍在周圍瞧熱鬧的其他客人,接著看向池衙內道:
“今天趁著人多,也請大家幫我們做個旁證,我跟你一共也就打了三次交道吧,第一次,你玩白打撞上我之後球落地,還怨我,結果我比你踢得還要好,你就懷恨在心,第二次,你的手下收了別人的錢,當街調戲我們,結果被我們收拾了,留在那兒看門抵罪,第三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想來替你被收拾的手下出頭,結果就趁我不在找我妹子出氣,說對了吧?”
聽趙盼兒說完,池衙內嘴硬道:
“我池蟠池衙內,是東京綢緞藥材皮毛米糧航運等等等等,十二個行會的總把頭,我手底下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兩百,那想冒名頂替的更是多得數不勝數,你說的那些我全都不知情,我今天想要跟你算的賬就只有一件,你妹子把我舌頭弄成這樣,她又打了我一巴掌,你又拿熱水燙了我一下,這事總得有個說法吧?”
聽到池衙內這樣說,宋引章不禁從孫三娘和趙盼兒的身後探出頭來細聲細語地道:
“是你輕薄我,想要搶我琵琶,我才拿琵琶柄撞你的!”
“胡說!”
聽宋引章說自己輕薄她,池衙內立馬反駁道:
“我根本就沒碰到過你,哪兒來的輕薄?你可以問問在這兒的所有人,我池衙內,雖然平時風流惆悵......”
聽到池衙內說風流惆悵,趙盼兒不禁嗤笑一聲道:
“風流倜儻吧?”
“我就喜歡這麼說!”
瞪了一眼趙盼兒,池衙內繼續說道:
“我什麼時候對女人用過強啊,遇到哪家花娘小姐不都是客客氣氣的?”
聞言,旁邊有人應聲道:
“那是,池衙內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能用錢來解決的事,他從來都不用拳頭!”
“是啊,池衙內不是那種人啊!”
“那個小娘子也是青樓女子嗎?”
“長得挺好看的,哪家的花魁娘子啊?”
......
見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的,宋引章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孤月琵琶,眼眶瞬間泛紅道:
“我不是花娘,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