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話,我一定記在心上!”
顧千帆笑道。
“嗯,還沒恭賀你服緋(宋時,四品,五品官員服色為緋色,未至五品者特許服緋稱為借緋)之喜呢,你現在也是有了自己衙門的人了,走,帶我進去看看!”
齊牧笑道。
“好啊,您這邊請!”
顧千帆帶著齊牧走進皇城司的衙門內,招呼他坐下後,顧千帆從書架的暗格裡取出他這次江南之行所蒐集到的那些,關於雷敬勾結江南官場的證據交給齊牧恭敬道:
“齊世叔,這次江南之行千帆查到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好了,正好交給您,這些都是雷敬勾結江南官場的證據,全在裡頭了,憑藉著它們,您定能將雷敬拉下馬來!”
“不錯,不錯啊,朝廷有幸得你為臣,老夫有幸得你為侄啊!”
齊牧看完證據之後,先是猛誇了顧千帆一頓,後又話音一轉道: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恐怕不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呀,雷敬服侍官家三十多年,聖眷尚存,情分猶在啊,此次鄭青田這個案子,官家已經處置了不少人,怕是不會再想擴大化了,若這個時候把雷敬的事抖出來,未必能一擊而中,所以,還是留待他日吧!”
聞言,顧千帆心下一陣失望,勉強笑道:
“好,那一切就聽從您的安排!”
齊牧人老成精,他自然知道顧千帆心裡所想,不由勸道:
“別嘆氣,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既然選擇了隱清為濁,就要耐得住寂寞,你年少英才,當初安排你轉武職,進皇城司,確實是委屈你了。
但我清流要對付蕭欽言,朱佩若這等瞞上欺下的五鬼之輩,就不得不往皇城司這個探查偵緝的利器裡面埋釘子啊。
這麼些年來,你確實沒有辜負我當初的期望啊,他雷敬做夢都不會想到,他的手下活閻羅竟是我清流佈下的暗樁。”
聽到“活閻羅”的稱號,顧千帆臉色微變,齊牧立馬意識到自己一時得意失言了,他不由地話音一轉,安撫道:
“活閻羅,這名聲是不太好聽,不過,為了朝廷,為了我大宋,為了這天底下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們,些許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齊牧這樣一說,顧千帆瞬間覺得心裡好受多了,同時還產生一種捨我其誰的崇高的使命感,他微微笑道: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齊牧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如今蕭欽言又回京為相了,雷敬近來很是巴結他,一個鷹犬頭子,另一個後黨奸首,此二人若是勾結起來,不知道又要做出多少禍國殃民的事來,所以,你務必要留心探查!”
“是!”
聽到要著手調查蕭欽言,顧千帆連忙低頭應了下來,眼神卻是微微閃爍了兩下,齊牧並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他繼續說道:
“你可以從歐陽旭的失蹤案入手,有人告訴我說,蕭欽言的兒子蕭凡和歐陽旭有過節,三天前,歐陽旭和歐陽家的一老僕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了怡紅院的門前,後又無端失蹤,你可以去查查!”
“蕭凡?”
聽到齊牧提到蕭凡,顧千帆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