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來打前站的,有什麼事情,待會兒等使相到了,你自己問吧!”
“好!”
不一刻,蕭欽言在一眾黑衣護衛的簇擁下走進宅院中,鄭青田連忙跟了上去,等蕭欽言目不斜視地進了正堂,鄭青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跟在蕭管家身後進了正堂裡面,看了一眼坐於主位喝茶的蕭欽言,鄭青田施大禮道:
“下官鄭青田,參見使相,自上回吏部一見,已多年未曾親見尊顏,使相貴體萬安!”
“你這錢塘知縣,當得不錯呀!”
蕭欽言語氣平澹,聽不出是喜是怒,鄭青田忙謙虛道:
“使相謬讚,愧不敢當!”
放下茶盞,蕭欽言冷眼看著正彎腰站在堂下的鄭青田,語氣平澹道:
“正因為你幹得不錯,所以我才特意親自給你送了三件禮來!”
說罷,蕭欽言拍了拍手,一位僕人端上來一個木盒子,沒想到蕭欽言不但誇獎了自己,還要送給自己三件禮物,看著僕人託在手中的檀木盒子,鄭青田忍不住喜形於色,就在這時,蕭管家當著他的面開啟了盒子,只見盒子裡面確實是放了三件禮物,分別是白綾,匕首,一壺鴆酒!
看見這三件禮物,鄭青田大驚失色,嚇得勐然跪地求饒道:
“使相恕罪,下官不知何處得罪了,還請使相開恩啊!”
蕭欽言起身,從主位上走下來,他看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鄭青田冷聲道:
“你私開海禁,許南洋番商到杭州市舶,我可以不管,你想殺楊知遠滅口,我也可以不管,但你勾結雷敬,還想要我兒子的命,那我就只好先要你的命了!”
“使相的公子?”
聽蕭欽言說完,鄭青田慌忙解釋道:
“沒有,沒有這回事,我沒有想要殺使相的公子,我和蕭凡公子把酒言歡,他還拜託我幫......”
不等鄭青田把話說完,蕭欽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蕭管家便將顧千帆的海捕文書,還有袁旭東交給他的那二十萬貫錢的金銀契都摔到了鄭青田的面前,看著海捕文書上畫著的顧千帆,還有之前送給袁旭東的二十萬貫錢的金銀契,鄭青田臉色慘白如紙,他跪在蕭欽言腳下,連連磕頭求饒道:
“此事下官之前全然不知,無意冒犯了公子尊駕,後來蕭凡公子指點,下官已經撤了海捕文書,請使相開恩,留下官一條狗命,下官,下官全副身家尚值四十餘萬貫,願全數獻與使相,使相開恩,使相開恩哪!”
“你的命太賤,可我兒子的命,再多錢也買不到!”
看著喪家之犬似的鄭青田,蕭欽言不欲再與他廢話,直接朝門外走去,鄭青田連忙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求饒道:
“使相開恩哪,饒下官一條狗命,下官願意效忠於蕭家,使相開恩哪!”
“我沒空聽你廢話!”
蕭欽言直接一腳踢開鄭青田,繼續向門外走去,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向癱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鄭青田威脅道:
“哦對了,從今日子時算起,你每多拖一個時辰,你鄭家就多夷一族,東西留下了,你自便!”
蕭欽言離開後,兩個僕人留了下來,就在旁邊看著鄭青田,也不說話,室內一片寂靜,鄭青田痛哭流涕,他看了一眼盒子裡的三件禮物,想到蕭欽言所說的從今日子時算起,他每多拖一個時辰,他鄭家就要多夷一族,鄭青田的眼裡便閃過一絲恨意和恐懼絕望,不一刻,他找僕人要來筆墨紙硯,寫下一份認罪書,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還給家人留了一封遺書,大概的意思就是鄭家的家財全都獻與蕭使相,只留下老宅和一部分的田產,夠家裡人生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