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他巴不得去外邊給客人們端茶倒水,在這兒洗茶具都是磨磨蹭蹭的,他洗一個,人家都能洗十個二十個了!”
聽見孫三娘笑話自己洗得慢,袁旭東毫不在意地嘚瑟道:
“君子遠庖廚懂嗎?”
“就你懂?”
看見袁旭東又跟孫三娘賣弄他那點墨水,趙盼兒美目一瞪道:
“趕緊去外邊倒茶,要不然的話,中午沒你飯吃,我看你還是不是君子?”
“算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我去外邊倒茶去了,拜拜!”
說著,袁旭東朝著趙盼兒和孫三娘揮了揮手,接著便向茶屋外走去,看著他離開,孫三娘看向趙盼兒笑道:
“袁小郎君脾氣還蠻好的嘛,怎麼的也不會生氣,盼兒,你幹嘛朝他發火啊?”
“沒事!”
想到自己無端遷怒於袁旭東,趙盼兒此時也有些後悔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在客人那受了點氣,然後就把氣都撒在了他身上!”
“唉,袁小郎君真是可憐啊,這大概就是說書裡面說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吧?”
“三娘!”
白了一眼胡亂說話的孫三娘,趙盼兒羞道:
“你別亂說,人家會誤會的!”
“好吧,那我就不說了,免得袁小郎君傷心了!”
“三娘!”
“哈哈,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你就撕爛我的嘴,好吧?”
“那我可下不去手!”
......
茶屋外,袁旭東手持銀壺,挨個桌子的給客人們倒茶,與此同時,顧千帆正和老賈談論公事道:
“那個姓衛的不是已經招供了嗎?說夜宴圖真跡就在兩浙路轉運判官楊知遠的手上,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拿到?”
“屬下無能!”
看了一眼左右,老賈看向顧千帆低聲解釋道:
“指揮使大人,您吩咐過,事關宮中秘事,要儘量保密,據屬下所查,楊知遠也是無意中收藏了此畫,他並不知道畫中有古怪,而且他官不小,又是一個認死理的清流,倘若下官直接上門討要,多半會把事情搞大,所以想悄悄潛入楊府把畫偷出來,可不想他把這幅畫藏得太深了,屬下摸不到!”
聽老賈說完,顧千帆喝了一口茶,正準備開口回答他時,旁邊響起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
“客官,要喝茶嗎?”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