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沒有,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我這是在幫他積德行善好嗎?”
看著趙盼兒,袁旭東笑道:
“我知道盼兒是菩薩心腸,我們從我爹那裡敲來一筆錢財,然後去做善事好不好啊?”
“懶得理你!”
白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移開視線看向門外,顧千帆把楊知遠的夜宴圖撕成兩半扔在了地上,老賈正拿刀逼問楊知遠真畫在哪,雖然不知道顧千帆為什麼要找真的夜宴圖,但趙盼兒還是非常擔心楊知遠會把自己供出來,她可不想和皇城司的煞星再有什麼交集。
因為那幅假的夜宴圖就是她送給楊知遠的,當初楊知遠看上這幅畫,她就找人偽造了一幅贗品充數,真的夜宴圖被她交給歐陽旭保管,免得又被什麼達官貴人給惦記上,可區區一幅字畫,為什麼會引來皇城司的活閻羅呢?
正堂裡,楊知遠仍舊不相信自己的夜宴圖會是贗品,哪怕是老賈用刀架著他的脖子,他仍舊不相通道:
“荒唐,荒唐,簡直是豈有此理,老夫識字畫多年,這就是王靄大師的夜宴圖真跡,肯定是我夫人剛才得罪了你們,你們就懷恨在心,故意栽贓陷害我,想要害我楊家滿門是不是?”
看著自作多情的楊知遠,顧千帆正欲開口,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口哨聲,那是皇城司專用的敵襲預警聲。
顧千帆和老賈立馬丟下楊知遠,手持利刃向正堂門外突襲,此時的楊府已被一隊黑衣人包圍了起來,這隊黑衣人默默無聲,手持寒光凜冽的長劍彎刀,更有人手持勁弩圍在院牆之上,快速輪射了兩圈,在顧千帆和老賈突出正堂之前,守在外邊的皇城司眾人早已是死傷慘重,只能堪堪守在門前,在黑衣人簡單直接的強襲下,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一隊黑衣人翻牆而入,隨手砍殺了幾名楊府的丫鬟和小廝,一部分人去開啟大門,放外邊的黑衣人進來楊府,一部分人手持刀劍快速衝殺向剩餘的皇城司人馬。
就在這時,顧千帆和老賈一前一後持刀破門而出,看著倒在血泊裡的自己人,二話不說,正面迎向黑衣人廝殺了起來。
這些黑衣歹人出手狠辣,刀刀致命,在廝殺的過程中還保持著絕對的靜默,所有人不發一言,眼裡只有目標,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狠人,顧千帆和老賈雖然勇猛,但終究是寡不敵眾,只能勉強自保並反擊,其他皇城司眾人卻是死傷慘重,哀叫連連,和這些黑衣人相比較,差了不止是一籌!
顧千帆終究是武藝高強,兩手持雙刃,即使手下死傷慘重,他也是面不改色,直接砍殺起身邊的黑衣歹人,刀勢如虹,力若千鈞,不一刻,便砍殺了數位歹人,見他勇猛,為首的黑衣人雙手持刀疾速衝過來,藉著速度和慣性順勢拔刀砍殺,刀光劍影之間,顧千帆左右閃躲,藉著黑衣人露出的一個破綻,他直接揮刀砍向黑衣人持刀的右手,接著一腳踢在他的下頜上,將黑衣人首領踢飛出去,並順手奪了他的兵器!
握著黑衣人的黑鐵重劍,看著刀柄上的雲紋圖案,顧千帆面色驟變,看向被自己踢飛出去,跌倒在不遠處的黑衣人首領驚道:
“雲紋,你是禁軍?”
看了顧千帆一眼,已然受重傷的黑衣人首領立馬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快速逃向楊府的大門,顧千帆剛準備追上去,又有一隊黑衣人手持勁弩闖了進來,抬手便是一輪漫天箭雨,本就損失慘重的皇城司眾人更是差不多死傷殆盡。
面對這些手持勁弩的黑衣人,顧千帆也免不了面色大變,他一手揮刀格擋著漫天的箭矢,一手暗暗運勁,將手中的黑鐵重劍當做暗器投擲了出去,當場格殺了幾位手持勁弩的黑衣人。
見狀,剩餘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手持勁弩,箭矢上還綁著原始的黑火藥,直接射向還在院子當中的顧千帆和老賈,還有其餘幾位殘餘的皇城司眾人。
一時間,爆炸聲不斷,更是有毒煙毒霧瀰漫開來,除了顧千帆和老賈安然無恙,其餘的皇城司眾人個個帶傷,來時騎的馬匹更是死得一個都不剩,煙霧瀰漫之中,視力受阻,顧千帆掩住自己口鼻向四周警示道:
“有毒,小心!”
回應他的,是那些黑衣人的勁弩和利刃,還有剩餘皇城司眾人的悶哼聲,這些黑衣歹人一個個的全都訓練有素,藉著煙霧的遮掩,手中勁弩不停攢射,很快便將剩下的皇城司眾人擊殺殆盡,還有一部分黑衣人手持利刃衝向顧千帆和老賈,顯然是要一網打盡,或是殺人滅口!
與此同時,在楊府的正堂裡,袁旭東和趙盼兒從裡屋走了出來,和楊知遠,楊夫人,還有楊府的一些丫鬟和小廝們待在一起,看著大門外邊被黑衣歹人殺得死傷殆盡的皇城司人馬,楊夫人害怕得直打哆嗦道:
“老爺,怎麼辦啊?”
“夫人,快別看了,你趕緊躲起來,快快快!”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呀?”
看著驚慌失措的楊知遠和楊夫人,還有一眾嚇得瑟瑟發抖的丫鬟和小廝們,袁旭東頗有些頹然地嘆了一口氣,這些人是派不上用場了,看著大門外的顧千帆和老賈,逐漸消散的毒霧中,兩人勉強支撐著,被四周的黑衣人砍殺那是遲早的事情,袁旭東竟頗有些失望,大名鼎鼎的皇城司,還有兇名赫赫的“活閻羅”顧千帆,結果被一群黑衣人殺得片甲不留,太慘了,袁旭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趙盼兒看向袁旭東直接道:
“登徒子,你怎麼不去救你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