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周舍頗為深情地看向宋引章,宋引章低著腦袋,臉上滿是羞澀和甜蜜,看得袁旭東是直犯惡心,這個蠢娘們,被人騙了還要幫著別人數錢,還有這什麼狗周舍,滿嘴都是我家非常有錢,吹牛逼都不用打草稿的,都不用趙盼兒開口,袁旭東直接表示強烈反對道:
“不行,你不能嫁他!”
“什麼?”
宋引章和周舍都微微睜大眼睛看向袁旭東,趙盼兒也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然後看向宋引章勸說道:
“引章,你年紀還小,又一心撲在琵琶上面,我原來跟你說過一些人情世故,可能,你也從沒過過心,聽銀瓶說,你和這位周官人才認識不到十五天,你也不想想,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什麼美人妖姬沒見過,怎麼就對你一見傾心了呢?”
看著面露遲疑的宋引章,周舍連忙解釋道:
“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我與引章是因麴生情!”
“沒錯!”
聽到周舍這樣說,宋引章忙向趙盼兒解釋道:
“那一日我心中煩悶,便在湖邊彈了一曲明妃曲,他遠遠在湖上就聽到了,便奏簫相和,如此我們才相識相知,姐姐,周郎真的是我的知音!”
聽宋引章說完,趙盼兒笑了笑,她看向周舍直接問道:
“一去紫臺連朔漠的下一句是什麼?”
周舍一時噎住,在宋引章的注視下,那張原本還算有風度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見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樣,趙盼兒不由地冷笑出聲,看向宋引章說道:
“他連杜子美的明妃曲都背不出來,能和你是個鬼的知音啊,這些風月場上的常見伎倆,也就騙騙你這種丫頭罷了!”
“姐姐,周郎真的不是這種人!”
見宋引章依舊為周舍辯解,趙盼兒看向正尷尬喝茶的周舍繼續冷聲道:
“你看他端茶用的姿勢,中指和拇指,這是賭徒拈色子的姿勢,他身上有更衣香的味道,這種薰香只有最貴的幾間青樓才用得起,你說他精通簫藝,試問哪個做大生意的商人有這種閒情逸致,他無非就是一個出入歡場的酒色之徒罷了!”
“趙娘子,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你也別再編故事了,就一句話,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姐姐!”
看了一眼宋引章,周舍起身朝著趙盼兒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周某告辭!”
“走好,不送!”
趙盼兒冷聲道,袁旭東看著神色焦急的宋引章,還有故作姿態的周舍,知道周舍打的是以退為進的主意,既然趙盼兒不好糊弄,那就繼續糊弄宋引章好了,先繞開趙盼兒,把生米煮成了熟飯,趙盼兒又能拿他怎麼樣,想到這裡,袁旭東看向正要轉身離開的周舍和追隨他而去的宋引章道:
“慢著,還是把事情都解決了再走吧!”
周舍被趙盼兒駁了面子,正惱羞成怒,卻因為她是宋引章的姐姐而發作不得,此刻聽到袁旭東一個小廝也敢對自己無禮,他立馬借題發揮怒道:
“你是何人,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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