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看了一眼前面的索納塔,樸熙洙右轉進入莆田輔路,然後左轉加速,從高空俯瞰,樸熙洙和黃智成開的兩輛車分別沿著兩條道路往前開著,即將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相遇,樸熙洙要落後黃智成一段距離,在黃智成沿著十字路口右轉的時候,他剛剛駛出十字路口。
沒有選擇跟在黃智成的屁股後面,或者是像之前一樣堵在他車前面,樸熙洙手握方向盤,腳踩油門,直接對著黑色索納塔的側身撞去,兩輛車激烈碰撞,發出巨大的響聲,並一起停了下來,玻璃破碎,兩車的車頭和車身分別嚴重變形,好在沒有發生側翻事故。
樸熙洙一瘸一拐地走下車,將受傷昏迷的黃智成從車裡拎了出來,然後又將索納塔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物品,他便帶著昏迷不醒的黃智成開始返回自己的秘密基地。
回到秘密基地內,樸熙洙將黃智成銬在了椅子上,然後便打發春子和金室長離開,緊接著他又給高錫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黃智成的家裡搜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尤其是賬本之類的檔案,他一直懷疑黃智成騙李江石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張鬥七的賄賂賬本。
夜幕降臨,首爾中央地檢刑事二部,袁旭東的辦公室內,姜鎮泰等人早已下班回家,袁旭東和宋恩熙卻還在辦公室裡加班加點地處理案件,今天不處理完成的話,明天只會更多。
雖然按照袁旭東有些輕佻的話來說,這些案子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對這些案子的當事人來說,這卻是不折不扣的大事,早一天結束就能早一天安心,恢復正常且平靜的生活,所以袁旭東也就是嘴上說說,真正工作起來他還是很認真的。
畢竟誰也沒有資格拿別人的命運來開玩笑,天上的上帝不行,人間的檢察官更不行,至少袁旭東是這樣認為的,並願意為之努力。除了女色,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誘惑可以腐蝕他的品格了,說錯了,不是女色,是愛情,他此生別無所求,除了想談幾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小姐姐可憐又無助,心地善良的袁旭東又怎麼忍心拒絕她們的愛呢?
“檢察官,檢察官......?”
“怎麼了?”
聽到宋恩熙的聲音,袁旭東從走神中清醒了過來問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嗯~~”
微微點頭,宋恩熙拿著一份案情描述放到袁旭東面前,有些為難道:
“檢察官,你看看這件案子,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量刑才好!”
“我看看!”
袁旭東接過案情描述看了一眼,一位單親媽媽,帶著十七歲的盲人女兒去遊樂園坐過山車,因為女兒是盲人,遊樂園的工作人員便將她拉到一旁進行安全教育,周圍有許多人圍觀,這位單親媽媽覺得自己的女兒受到了遊樂園方面的侮辱,便和現場的工作人員起了爭執。
在推推搡搡之間,這位工作人員被這位單親媽媽推倒在地,從遊樂園的站臺上摔了下去,摔斷了一條腿,而這位遊樂園的工作人員還是一位在讀的大學生,這份工作也屬於兼職,遊樂園方面不願意承擔責任,這位大學生便要這位單親媽媽賠償自己包括醫藥費在內共計兩千萬韓元,大約十萬元人民幣多點,這個賠償並不過分,甚至還有點少,可見這位摔斷腿的大學生還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可問題是,這位單親媽媽帶著盲人女兒獨自生活,本身又沒有什麼過人的能力,賺的錢勉強夠自己和女兒活著,根本沒有能力賠償受傷的大學生兩千萬韓元,要是抓她去坐牢的話,她的盲人女兒又沒有人可以照顧,而受傷的大學生也是家境貧寒的人,兩千萬韓元也只夠他治好腿並休息一段時間而已,屬於最基本的賠償,正因為如此,同樣心地善良的宋恩熙才會左右為難,她不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量刑,而是不忍心量刑罷了。
看完案情描述,袁旭東看了一眼宋恩熙道:
“這件案子不是很簡單嗎?受傷的大學生並沒有錯,他只是按照遊樂園的相關規定在工作,這位單親媽媽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女兒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再加上女兒眼盲,她多少有一點自卑或者說是敏感,對周圍人的言行舉止過分在意,推搡實習生並導致對方摔倒受傷,雙方的證詞,還有周圍人的口供都證實了這一點,受傷的大學生要求她賠償自己兩千萬韓元,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訴求,你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了袁旭東一眼,宋恩熙有些吱吱嗚嗚地道:
“可是......”
“可是什麼?這位單親媽媽很可憐?她的女兒眼睛看不見很可憐?”
瞪了宋恩熙一眼,袁旭東反問她道:
“那位大學生家境貧寒,找了一份兼職又遇人不淑,好端端的摔斷了腿還沒有人賠償醫藥費,他不可憐嗎?”
說罷,不等宋恩熙開口,袁旭東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