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顧佳說了沒事的,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你管他幹什麼?”
陳嶼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鐘曉芹生氣道:
“讓他待在裡面自生自滅好了!”
將皮卡丘放下,讓它到一邊去玩,鍾曉芹走到陳嶼跟前安慰道:
“都已經這個樣了,你就別說氣話了。”
“這不是氣話!”
陳嶼抬頭看了一眼鍾曉芹,語氣不滿道:
“鍾曉芹,你怎麼什麼事都找顧佳,人家又不欠咱們的,再說了,你不覺得這件事很丟人嗎?”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鍾曉芹微微睜大眼睛反駁道:
“陳旭是在顧佳的公司被抓的,她也是第一個知道的,再說了,陳旭是你親弟弟,我能不讓顧佳幫幫忙嗎?”
“當初我就不同意你給他介紹這份工作,是你非要給他介紹,人家顧佳是你大學同學,先不說人家樂不樂意,人家根本就沒辦法拒絕你,不是我說你,就你這不懂人情世故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在公司混這麼一好人緣!”
聽到陳嶼這樣埋怨自己,鍾曉芹生氣道:
“我還奇怪了,怎麼什麼事情繞到最後都要罵到我頭上?我給你弟弟找工作,還變成我不懂人情世故了?”
“到了咱們這歲數,不麻煩別人地活著,那不是最起碼的嗎?”
“得了吧!”
鍾曉芹擺了擺手,脫口而出道:
“你不願意麻煩別人的最大原因,是怕別人麻煩你,你倒是活成了自己的名字,就像一座孤島一樣,陳嶼,你就是自私,你承認嗎?”
“我怎麼自私了?”
“我每天擠公交上下班,你開車接過送過我一次嗎?我每次給你打電話要你過來接我,你都說自己有事,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把電話掛了,你連你老婆跟弟弟都不想管,你眼裡只有你自己,還有你那些破魚!”
“對,魚都比人懂事!”
“滾,下午我一個人回去,你陪你的魚過去吧!”
“鍾曉芹,記得把你的貓帶回去!”
“我就不,皮卡丘就在我們家住下了,它哪兒都不去!”
“鍾曉芹,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陳嶼,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憑什麼你能養魚,我就不能養貓?”
“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你才是無理取鬧,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