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已經下到了一樓,味鮮居的生意很好,一樓大堂已經坐滿了人,根本看不到空著的桌子。
樓錦薇突然想到了盧二爺在雅間說的話忍不住問:“赤鮭是何物?”
“是河豚。”杜顏齊道,“‘餘患赤目,或言不可食膾。餘欲聽之,而口不可,曰:我與子為口,彼與子為眼,彼何厚,我何薄?以彼患而廢我食,不可。’這篇«子瞻患赤眼»講的就是一位大文豪拼死吃河豚的故事。不過河豚有劇毒,處理不好是要出人命的,但河豚也非常鮮美,我有幸嘗過一次,至今難忘。”
“那你……”
“我雖然也饞,但你還在我身邊呢,我可不想你出事。”
杜顏齊這話說得輕飄飄的,自然的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磕巴,彷彿就是他心中所想。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該道謝,可剛要開口,大堂裡就傳來一陣喊聲。
“怎麼了?喬兒?喬兒?喬兒你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孩子怎麼了?”
“是噎到了罷,快去叫大夫!”
樓錦薇尋著聲音望過去,大堂右手邊瞬間聚集了不少人,有人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到門口時還被門檻絆得跌了一跤。
杜顏齊問:“發生了何事?”
“好像有個孩子被噎到了。”
樓錦薇話音剛落,就被杜顏齊帶著往前走了幾步,“去看看。”
樓錦薇不想多管閒事,但她勸不住杜顏齊,只能順著走。他們走進,樓錦薇就發現出事的是一個約莫十歲大的孩子,那孩子的狀況顯然不太好,抻著脖子仰著臉翻出了白眼。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呼吸都發出了沉重的嗬嗬聲。
孩子的母親顯然急壞了,雙眼都哭紅了。
杜顏齊側耳聽了聽,“不行,那孩子危險,等大夫過來他怕是就沒了。扶我過去!”
“哦。”
樓錦薇不知他要做什麼,扶著他直接走進了人群。杜顏齊囔囔道,“麻煩讓一讓,我有法子救他!”
“你有法子!”孩子母親瞬間抬頭望過來,一把抓住孩子把他往杜顏齊手裡送,“救救他!你救救喬兒!”
“放心!”杜顏齊沉聲說著,摸索著走到孩子站在患者背後,手在他背後找了找,隨後握成了拳頭。他將拳頭握在劍突下,另一隻手握住拳頭,然後向上逐漸地用力衝擊!
“這是幹什麼?!”
他的力道很重,重得周圍人心驚擔顫,孩子媽媽更是哆嗦起來,她想把孩子搶回來,但孩子卻猛然咳嗽了一聲,小嘴一張。
“噗……咳咳咳!”
有一塊白色的東西急射而出,直接落在了桌上。小孩劇烈咳嗽起來,但臉色卻恢復了正常了。
“吐出來了!孩子沒事了!”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隨即周圍爆發出劇烈的歡呼。樓錦薇看著收回拳頭的杜顏齊,也忍不住小小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