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傳來劇痛,腦子裡彷彿被人裝了炸藥一樣,轟然巨響,終於,他唯一的一點意識也漸漸消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泛著黃的寢室天花板,剛才夢裡所發生的一切他還清楚的記著,或許是後遺症,大腦還有點不清晰。
莫新用手撐著床,支起半邊身體,看了看寢室裡,周舟他們三人都還沒有回來,窗外已經是昏黑一片。
都晚上了?
莫新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坐起身子,送給趙紅顏的禮物掉落在床單上,他抓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苦笑一聲,這麼多天了,你在哪裡呢?
拿出手機一看,晚上七點鐘。
我昏了七個小時?
莫新只感覺這次的夢好像在預示著什麼,同一個人,同一個人的一生,為什麼兩次做夢都夢見那個少年?
他就是他嗎?
莫新有點想不明白,如果他就是那個天才少年的話,他不是已經死去了嗎?為什麼又會以流浪漢的身份活著?
搞不明白。
莫新下意識的摸了摸額角的傷疤,夢裡的最後讓他莫名其妙,當時他感覺就像身體被人禁錮了,只有大腦能夠思考,張口無言,動手無力,大腦傳達的指令根本無法傳達到四肢,好似一個有思想的木偶。
是的,有思想的木偶。
這是莫新唯一的感覺。
時隔半年再次發生的頭疼與夢境,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究竟是誰?
天才少年,還是流浪漢?
又或者,他只是一個失去記憶的莫新?
到底是莊周夢了蝶,還是蝶夢了莊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