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拉下了黑線,這是什麼孽緣,就連失憶也一起失憶了,身上連個身份證也沒有。
這她還怎麼知道自己是誰啊?
大概又過去了幾分鐘,溫顏看著旁邊的人,他的似乎表情有些龜裂,眉頭皺的都可以捏死幾顆蒼蠅,他從自己的手臂上拍下了幾隻紅色的螞蟻。
因為房間裡只有一張床,還被她睡了,所以他只能在地上鋪草蓆,有些簡陋。
如果只是單純的睡地上,還能用涼快來安慰自己,但地上的蟲子實在是多。
他終於受不了的起身,坐在了溫顏的床上。
祁修然看著她嘴邊,還掛著晶瑩的一顆小米粒,原本就鬱沉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今天晚上我要睡床上,你去下面。”
溫顏從醒來見到這男人的第一眼,就覺得沒什麼好印象,現在一聽他還想霸佔自己的小破床,瞬間不樂意了起來。
“我現在是病人,頭很痛,想睡舒服點。”她側身躺下,佔了小床的一半面積。
祁修然將她佔床的小腿拉開,“你醒了,該換我了。”
沒想到溫顏又迅速的把腿搭了回來,甚至佔的面積比剛才還要多了幾分,“不要不要,說不定我休息好了,我就能想起來了。”
祁修然:“……”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這個頭頂還纏著紗布的小姑娘,居然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小草蓆上。
這次他聰明瞭許多,沒有直接坐在地面,從外面搬來了兩塊大磚頭,用草蓆鋪上,一套動作做完,他又開始若無其事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