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突然問道:“奉孝,我曾聽過一句言語,叫做河水百害,唯利一套。害百萬漢民而形成了這麼一片肥美土地,為什麼要把這裡,交給一群異族來休養生息?
聽聞衛安的問話之後,郭嘉搖頭道:“非是休養生息,而是要使其歸附。自南匈奴投降之後。將其安置在此處,一方面便於管理,一方面可以彰顯我東洲寬宏之心。衛候難道沒有看到嗎?因南匈奴,羌、異族,無不紛紛要求依附我東洲?”
衛安卻笑了,“我沒有看到他們依附。只看到了他們不斷地造反,不斷的侵入司隸,侵入幷州,幽州,甚至冀州掠奪,摧毀。哈,人和狼不可以共存。為什麼卻沒有人站出來阻止,每年花費不計其數,還不是讓他們越發的壯大……”
其實,這個問題,自從衛安決定出兵幽州,就已經展開了不停的爭論。
所謂計程車人武人之爭,其實還是內部的權利爭鬥。而異族之亂,卻是共同的大敵。
衛安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特別是在觀看了朔方的過去之後,越發的搞不明白了。
都說睡榻之側,豈容猛虎安睡?可南匈奴明明就是一頭惡狼,居然把他放任不管。
不但給他們安置土地,還提供無數錢糧供養。
美其名曰,彰顯東洲泱泱之天朝氣度,可實際上呢,卻是把一頭幼狼養成了惡狼。
衛安在冬至時出兵,分三路進入朔方。
徐晃自石嘴山,奇襲三封,臨戎和沃野三地;黃忠自北地定邊關兵出長城,謀取龜茲屬國後,直撲平定;衛安為中路軍,督一萬五千人,佔領大城塞,攻擊谷羅城。
大城塞以西,就是西河套平原。
河水在抵達陰山山脈之下,一連作兩個九十度的劇烈轉彎,猶如一跳巨大地繩索,將幷州西部,涼州東北鎖住。這裡的水量充沛,洪災甚少,整個河水流域的精華,全都匯聚在此地。
塞上膏腴,是人們對這塊土地的讚譽,足以見其何等肥沃。
衛安曾仔細的研究過郭嘉呈送來的朔方地圖。
從地圖上來看,大城塞以西的草原,是連線朔方、上郡、安定、北地四郡的關鍵所在。
從表面上看,這裡被長城阻隔。
可是西北方卻有一個缺口,而這個缺口處,恰好是河水的位置。
大多數時間,大城塞會成為一個相對獨立的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