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源現在有木有這個膽子還不知道,畢竟元書涵還在那裡站著呢。董清源就算有膽子對付裴明宣,但是絕對不敢在對付元書涵。元書涵面對董清源的時候,可是半點情面都不帶留的。元書涵左右就是這麼個人,從來都不會給別人留半點情面。
這一點別說是董清源有這樣的經歷,就算是裴明宣也未能倖免。當然現在裴明宣在元書涵這裡哪是越來越有面子了,主要還是元書涵越來越在乎裴明宣了。
董清源回到自己府中,那種驚悚和不安始終都未曾化去。從今天開始董清源感覺有些事情完全不一樣,究竟是什麼什麼樣的事情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董清源自己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跟董清源不知道明明應該跟裴明宣兩個人入眠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還那麼恰好救了自己。
董清源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來,可是偏偏現在沒有人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而在董清源在床上反覆之際,一個有如噩夢般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董清源眼前。
“你怎麼進來的。”丞相府縱然再也沒有非劍那個級別的高手,但是對於別人來說何嘗不是龍潭虎穴,為何這個人進來是這樣的輕易。看到男子手中那種痴迷,董清源心中回憶起那個時候的親熱,心中對男子更加多了幾分排斥。
“看到自己的父親,就這麼不歡迎麼?”男子看著董清源話語中帶了一絲憂傷,面對自己的兒子就這麼選擇了別人,男人怎麼都不能夠接受了。這孩子這麼痛苦的爬到這個位置,明明更高層的位置已經觸手可及了,為什麼卻做出現在這幅姿態。
這江山只要董清源能夠點頭,他就會將這個唾手可得的江山奉上。到時候董清源想要做什麼還有誰能夠阻止,到時候元書涵對於董清源來說也不過就是唾手可得。這一切都擺在董清源面前,甚至用不上董清源伸手,只需要董清源點頭即可。
“母親逝世前要我發下毒誓,這輩子絕不登臨那個位置。若是你還是執意如此,我也無法!”董清源的意思很明顯,我現在既然沒有反抗你的能力,也只有順從你的選擇。但是我曾經發下過毒誓,若是誓言成真後果也自然由我承擔。
“真的是如此嗎?”那個人真的這樣憎恨那個位置,甚至曾經讓這個孩子發下毒誓。明明知道只要江山到手,自己只可能送到她的孩子手上。那才是自己真正認定的孩子,自己真正從內心中承認的骨血,只有這個孩子才會使自己的傳人。
你憎恨的究竟是哪個位置,還是一直追究那個位置的我,又或者兩者都恨!男子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恰恰噴宰了董清源的臉上,看著那張神似與愛人的臉龐。男子突然之間感到了恐懼,他飛快的竄出了這間屋子。
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到什麼地方去,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裡。原來自己一直追究的一切都只是虛妄,原來這一切對於那個人來說只不過是一場笑話,那麼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究竟是什麼?
董清源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雖然這個男子很明顯就是自己的父親,但是董清源還是這樣的恐懼。董清源看著自己一頭一臉的血跡,讓人打了熱水來給自己梳洗。今天晚上這腳算是徹底不用睡了,反正本來也睡不著。
不過為何今日裴明宣成親,皇上會是這樣的高興。但是有一件事情董清源還是清楚的,皇上給裴明宣放了一個月的婚假,但是自己卻顯然是沒有這個假期的。現在自己也到了應該準備上朝的時間,這個覺今日果真是睡不成了。
至於自己今天晚上的事情傳出去會怎樣,董清源已經不想去思考了。這些年雖然算得上是身居高位,但是董清源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之中,今日才覺得這樣的生活是這樣的讓人疲憊。揉了揉眉心董清源換上了朝服,昨日的哪些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就算是已經感到了厭倦,董清源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該面對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