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說一不二。”裴明宣起身離開,反正只是對面這麼近的距離。裴明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什麼,反正這樣的事情算得上是遭透了。雖然也還是在元書涵身邊,但是卻已經變成了兩對門。
這樣的把戲若是元書涵知道,只怕是要說上一句無趣的。現在想想做這些事情也確實是沒有一點意義,要說近水樓臺還能比現在更加近水樓臺?
包袱安墨倒是早就收拾好的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東西。這半年來多數都是仰仗著涵姑娘。所以他們的東西其實算不得很多,對面卻什麼東西都已經備好了。只不過這樣也好,之前多少有點寄人籬下的感覺,也難怪爺會覺得不那麼自在。
拿上包袱安墨快步跟上,卻見裴明宣回頭看了一眼,元書涵一直緊閉著的房門。那個丫頭的心門就跟這個房門一樣的難以開啟,明明身處同一個地方卻總感覺兩個人在不同的世界。
“你不去送送?”縱然知道這丫頭從來都是這麼個脾氣,非劍也多少有那麼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就這丫頭這個樣子,說是對裴明宣沒感覺都很牽強。偏偏這丫頭是這樣的要強,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肯開口去挽留。
這裴明宣走的時候,還想看看元書涵是不是在房中,誰知道卻在這裡逗著兩個孩子玩。只不過這個心不在焉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有那麼點火氣。最可氣的還是那個叫做裴明宣的,昨天兩個人都睡在一個床上了,今天還要給他來這一出。
這小子病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突然要走還挑這個時候。更何況昨天還有董清源的參與,非劍也不得不產生那麼點懷疑。反正董清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沒有人會比非劍更加清楚了。
本來就是跟在董清源身邊十幾年的老人,若是對董清源還是一無所知,那非劍就不是懂事不懂事了,那純粹就是個傻瓜的樣子。非劍怎麼會是那樣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將劍法修行到了這個地步。
就算是專心致志的修行劍法,該有的腦子怎麼也不會給丟了的。但是那點腦子在面對元書涵的時候,卻感覺有那麼點明顯不夠用。還是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彎彎繞繞的,讓你怎麼看都看不清楚所以才會說女人心海底針!
“送什麼?你不信的話就等著看好了,裴明宣是肯定有後招。”那小子敢跟自己玩心眼,元書涵怎麼可能就這樣笨笨的去上當。本來也不是什麼笨人,自然也就做不出什麼蠢事。只是現在心裡頭怎麼都有點不舒服,也就沒有什麼心情來開玩笑。
不然她倒是要好好折騰折騰裴明宣,省的成天在自己面前耍心眼子。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元書涵到現在心裡頭都是十分尷尬。昨天怎麼就在裴明宣的懷裡頭睡著了,還做了這樣以及那樣的蠢事。
也就是裴明宣還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不然你今天還想好好的坐在這裡?元書涵對裴明宣的人品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反正就是比自己之前的所有認知都要全面。坐懷不亂這四個字縱然是算不上,但絕對算的上是正人君子。
說起來自己做的事情才是有幾分不道德,第二天起床之後就把人家給丟一邊去了,也難怪裴明宣準備鬧點小脾氣。更何況當初自己有錢之後,這附近的宅子本想前後左右全買下來,誰知道在對面碰了點小釘子。
可是這裴明宣也不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所以元書涵就斷定裴明宣一定有什麼後招。再說裴明宣搬出去也是好的,畢竟自己這裡還是喧鬧了些。再加上兩個人非親非故,怎麼看都是裴明宣寄人籬下。
若是裴明宣真的離開了這裡,元書涵自然也是沒有辦法,一切只能看後面裴明宣如何落腳了。原來感情這種東西這樣的麻煩,真叫人左右都有些不好。元書涵心裡頭隱約有些猜測,卻也不能夠斷定事實。
“涵姑娘,那位公子進對門去了。”這位公子說是來治病,但是他們都看得出來,這位公子對自己主子是有那麼點小心思的。縱然不會太多但是也絕對有那麼點意思。這突然之間那位公子就要走了,他們多少有那麼點不得勁,誰知道卻只是搬到了對門去住!
非劍看了看元書涵,原來這就是裴明宣的早有打算嗎?難怪只有那麼一個小包袱,連乾糧都未曾帶上,卻原來只是去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