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你我二人可還未曾成親。”白慕筱一本正經的說。
心裡想說的是:誰是你家慕慕了,臭不要臉的!
“只要你願意,不過是遲早的事兒。”君南御意有所指的說。
白慕筱不想跟君南御繼續這個話題,便道:“殿下上次落水,聽聞回府之後便病了,如今可是大好了?夜裡更深露重,您這般吹風,無礙吧?”
“已經好了,無礙。慕慕還未曾嫁我便能這般關心我,我心甚慰,想來將來你我二人成親後,慕慕定會是個極好的賢內助。”
白慕筱感覺這人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這話語間總帶著幾分的撩撥之意,真是讓她有些雲裡霧裡,又覺得招架不住。
想她上一世,有限的幾次和他見面,都覺得他這人猶如高山冰雪,經年不化,冷得叫人望而生怯,所以也不曾想要靠近,更是牴觸靠近。
不成想,他清冷疏離的表象之下,竟一點都不冷漠寡言。
若上一世他給她的便是現如今這般的感覺,她會不會便不如上一世那般牴觸厭惡,是不是就會嘗試去接受他?接受這段御賜的婚姻?
可她又怎知,君南御對旁人之冷,之狠,那是刻在骨子裡的真性情,唯獨對她,才會收斂一身冷厲鋒芒,唯恐傷了她,讓她怕了他。
許是夜色太美,許是氣氛太好,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喝著酒,竟也有種得遇人生知己的感覺。
遇知己,乃人生幸事,所以不知不覺,白慕筱喝高了。
“君南御我……我跟你說,我剛知道皇上把我賜婚給你,知道自己要嫁一個廢人的時候,我真的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我……我當時真的……真是恨死你了……”
君南御聽到這話,身子不自覺的僵硬了。
他低頭看向趴在輪椅扶手上的白慕筱,眼中的光芒不斷地明滅,也帶著沉黯的痛。
白慕筱喝高了,完全不知道收斂,繼續含含糊糊的說:“以前覺得你這人坐在輪椅上,冷著臉,不將人放在眼中的樣子,可難親近了,今天和你喝酒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麼好說話啊。”
君南御:“……”
就有些哭笑不得。
白慕筱抬頭看他,如水的月光映襯得君南御冷硬的面龐都變得溫柔了下來。
她不由得伸手去摸他的臉。
“你的臉真好看,讓……讓我摸摸……”白慕筱嘟噥著,因為醉意,她眼中的光是散漫的,看著有點痴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