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女孩兒桃花眸灼灼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幾分得意,幾分挑釁。
趙熤眸中劃過笑意。
他單手負於身後,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道:“妗妗何時變得這麼見外了?”
“什麼?”傅妗妗有些懵,不甚理解。
趙熤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傅妗妗蹙眉,“喂,你的羽毛球不要了?”
“不要了。”趙熤頭也未回。
待他走遠了,傅妗妗才回過神來,“那我的毽子呢?”
可惜人已經走遠了,沒聽到她的話。
傅妗妗攥了攥手裡的羽毛球,怏怏地回了相府。
人家根本不在意這個羽毛球,虧她還覺得有了跟他談判的籌碼。
當然了,她的毽子,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她要的話,小玉可以立即給她做一堆出來。
她、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罷了。
可到底為什麼咽不下那口氣,她又不是很懂。
她可能就是想氣氣那個書呆子,想看看他生氣是怎麼樣的。
誰讓他自小到大,從來不會生氣?
她兄妹二人,與趙熤,三人算是一起長大的。
在太皇太后去世後不久,趙熤便搬出了皇宮,他的秦王府,就開在相府隔壁,大家便成了鄰居。
那一年,趙熤只有七歲。
她小時候淘氣,常常在牆下架個梯子,偷偷爬牆去隔壁。
一來二去,大家便熟悉了。
她也常常會帶著哥哥過去,與他一起玩樂。
可趙熤明明只比她兄妹二人大一歲,卻好像是個大人般,成熟穩重得很。
他似乎從來不會生氣,當然,他也沒有特別高興的時候,好像無喜無悲一樣。
更重要的是,趙熤這個毛頭小子,竟然與她爹孃甚是投緣,尤其是她娘,是直接將他當弟弟般看待的。
不過,她並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深想這件事情,因為她的親外祖,突然從倉瀾來了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