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俊臉有些可疑的紅暈,色厲內荏地訓斥,“你規矩一點。”
杜夭悻悻地收回了手。
深知他這個人古板得很,剛剛給他的刺激夠大了,若是再來一些,他怕是會承受不住,躲她遠遠的,所以她沒敢再說什麼。
反正來日方長,她可以徐徐圖之。
蘇仲可不知道她心裡打的算盤,見她沒再說些奇怪的話,做些奇怪的動作,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對方定是心血來潮之言,轉頭就會忘了,因此也沒太將她說的話,放在心裡。
二人回去蘇園的時候,蘇晚和傅璟琛已經回了蘭院。
想到用晚膳的時候,他的面色有些不對,蘇晚問道:“今日進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璟琛扶她坐下後,才道:“寧王前段時間被放出來了。”
蘇晚一驚,“放出來了?”
“嗯。”傅璟琛點點頭,“這件事情,是雲家從中助力的,眼下成年的幾位皇子,殷王被貶殷州,瑞王又為了珍珍放棄了儲君之位,皇上很是惱怒幾個皇子不堪大用,所以雲家為寧王說話,皇上便順勢將寧王放出來了。
不過寧王之前犯了事,想重回朝中,必須讓朝臣信服,恰逢前些時日南疆部族作亂,皇上便將寧王派出去前往鎮壓了。”
蘇晚聞言,冷靜了些,“我差點將雲家給忘了。”
“怎麼?雲家可是有什麼事?”傅璟琛問。
蘇晚道:“此次南疆作亂,本應該是雲國公帶兵前往鎮壓的。
而南疆之行,向來沒吃過敗仗的雲國公,在與南疆部族的對戰中,吃了敗仗,致使南邊失守,讓南疆人闖入了大晏城池,燒殺搶掠無數,皇上震怒,當即便降罪於雲家。
雲國公戎馬一生,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在接到聖旨的當口,便橫劍自刎了。
雲國公一倒,其子云深,便接管了雲家軍,將南疆人殺得片甲不留,立下大功,皇上對其大肆褒獎,並恢復了雲家爵位。
可是雲國公的死,在雲深心裡留下了無法抹滅的仇恨。
他奉命回漠北鎮守的時候,已經起了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