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愣。
蘇父單名一個仲字,友寒則是蘇父的表字。
這人喊得這麼熟稔,想來與蘇父很熟悉。
蘇父也是怔了下,半晌才總算想起來對方是誰,感慨地說:“原來是寇兄,多年不見了。”
“是啊,有十七年了吧……”寇靖殊也感慨了一句,轉而看到站在蘇父身邊的蘇晚時,他愣了下,“傅夫人?”
蘇晚一愣,“您是……”
“在下是禮部的官員,前幾次在城門送別使臣,我有見過你,當時人多,傅夫人怕是沒有注意到在下。”寇靖殊含笑道。
蘇晚聞言,一臉恍然,“原來是寇大人。”
寇靖殊擺了擺手,忽而有些羨慕地看著蘇父。
“當年友寒兄在臨州可是有第一才子的名號,只可惜,當年你放棄了進京赴考,我還一度為你感到可惜來著,畢竟,以你之才,若是進京赴考,當年的狀元,非你莫屬……”
蘇父失笑,“寇兄太看得起我了。”
寇靖殊笑道:“我說的是事實,只是你當年為了照顧女兒,而放棄了科考,現在看來,你是塞翁失馬,畢竟,令賢婿可是當朝宰相,友寒兄眼光獨到啊。”
蘇父無奈地說:“你就別埋汰我了。對了,眼下正是用飯的點,不如一起去喝兩杯?”
寇靖殊婉拒道:“我剛剛才跟幾位友人喝完酒,眼下已喝不下了,下次吧,下次我做東,我們再聚聚。”
“也好。”蘇父點點頭。
“那我先告辭。”寇靖殊拱了拱手。
“寇兄慢走。”蘇父亦拱了下手。
蘇晚心情複雜地跟著蘇父進了雅間。
從剛剛那位寇大人口中,她才知道,當年蘇父是極有才氣的,若參加科考,有望中狀元,卻因為要照顧原主,而放棄了。
十七年前,原主也才一歲……
為了原主這個女兒,蘇父犧牲了太多。
無緣科考,這麼多年來,更是孑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