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琛點點頭,“是。可能是寧王極少出遠門的關係,長途奔波,加上水土不服,到了漓州後,他便病倒了,我還給他診過脈。
當時寧王吃了不少藥,也未見好轉,一直纏綿病榻,直到前幾天,他才有所好轉,能下得地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寧王看起來,面色並不是很好的樣子。”蘇晚恍然大悟。
不過想到昨日的刺殺事情,她忍不住覷了覷男人的面色,心裡尋思,他究竟知不知道昨日刺殺他的幕後主使,正是寧王?
想著,她道:“昨日刺殺你的那些黑衣人,夫君覺得,會是什麼人動的手?會不會是夫君在朝中的政敵?”
傅璟琛搖頭,“不是。”
“夫君為什麼這麼肯定?”蘇晚故作不解地問。
傅璟琛頓了下,才道:“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手裡已經掌握了賑災銀子,被誰貪沒的證據,那些人怕是急了,所以才想殺我滅口,防止我將罪證呈報給皇上。”
“那夫君覺得這些人裡,誰最有可能要殺你?”蘇晚好奇問。
傅璟琛聞言,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笑意,“夫人對朝廷之事,怎麼如此好奇?”
蘇晚頓了下,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說:“還不是因為昨日你遇刺?若是夫君覺得我不該過問,那我便不問好了。”
傅璟琛見她似有了惱意,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頓了頓,又道,“你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
蘇晚聞言,轉過身來,嘆了口氣,“我倒也不是什麼都想問,只不過這次你突然遇刺,實在太蹊蹺了,我們總得將事情給理清楚,避免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傅璟琛溫和地看著她,“我知夫人擔心我,你放心吧,我心裡都有定數。”
“那就好。”蘇晚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那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替你將藥端來。”
在她出去前,傅璟琛突然道:“寧王沒有表面那麼好相與,能避便避,避不了,也不用與他多說話。”
蘇晚聞言,心裡一動。
這麼說來,傅璟琛心裡早就對寧王起疑了。
想到此,她心裡一鬆,點點頭,“我知道了。”
藥是在爐子上溫著的,蘇晚很快將藥端了回來,剛要進屋,杜夭卻從旁側溜了過來,殷勤地接過她手裡的碗,興奮地說:“我替你把藥端進去。”
蘇晚定定地看著她。
杜夭愣了下,“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蘇晚嗤了聲,低聲道:“端藥是假,圍觀傅璟琛才是你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