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她在容蓉手裡也賺了不少銀子,上次買莊子,還找過容蓉幫忙,眼下容蓉遭難,她若裝作不識,並坐視不理,就太過冷漠了。
而且原書中也說過,羌蕪王子被刺殺,是羌蕪內部的人搞鬼。
他們想打破兩國的和平,便派人在大晏國殺了羌蕪王子,栽贓給大晏,逼羌蕪王與大晏兵戎相見。
“殿下,臣相信內子所言,容姑娘與刺客無關,還望殿下明察,放她回去。”
男人的聲音,就響在耳畔,蘇晚霍然抬頭,眸中難掩驚訝。
立在她身側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長,側廓線條依舊冷峻,可說話的語氣,卻那麼篤定。
他憑什麼……這般相信她?
他又不認識容蓉,只聽她片面之詞?
他可是一朝宰相,這般意氣用事,可不像他的作風。
一時間,蘇晚內心滋味複雜。
這般無條件的信任,讓她忽然有些茫然無措。
艙中沉寂了片刻,趙拓忽然朗聲笑道:“既然傅相跟傅夫人都說容蓉姑娘與此事無關,那便無關。來人,送容蓉姑娘回去。”
“是。”侍衛應了聲,鬆開了對容蓉的鉗制。
容蓉得了自由,抱起琴,走到蘇晚身邊的時候,聲音有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她目光真摯地看著蘇晚,沉默幾許,語氣鄭重,“晚晚,謝謝你。”
“好了,沒事,趕緊回去休息一下,有空了,我再去看你。”蘇晚握了握她的手,輕聲囑咐。
“嗯。”容蓉緩了緩情緒,跟著侍衛出了船艙。
餘下的事情,趙拓會處理,傅璟琛與他說了聲後,便帶著蘇晚離開了畫舫。
二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一直沒說話的宮櫻,瞥向蘇晚的眸中,藏著冷意。
下了畫舫,蘇晚跟著傅璟琛上了馬車。
她已做好了被他質問的準備,奈何上了馬車後,男人並未說什麼,依舊拿著書本在看。
見此,蘇晚一時摸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在她看來,剛剛在艙中,他雖出言幫了自己,可她與容蓉相交的一事,他應該會想要她一個解釋的。
從過往的經驗來看,他縱然不過問她與容蓉的交情,可至少會訓斥她,讓她以後不準再跟容蓉來往了。
可他這次竟然什麼都沒有說……
聽著馬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她忽然有些沉不住氣地問:“你……可有話要問我?”
傅璟琛一手擱在腿上,一手拿著書本在看,聞言,頭也未抬,淡淡道:“我若問,你就會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