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寵妾滅妻文裡,她怕不是會被認為是惡毒的正妻。
但她從未將自己當成是傅璟琛的妻,因此面對對方的挑釁,絲毫不生氣,也不想與之戰鬥,那簡直浪費她的時間。
因此在碧盈說了那句話後,她便不吭聲了。
但她不想惹事,不代表別人會裝聾作啞。
傅珍珍就坐不住了。
去外頭的時候,她因為初來乍到,會緊張、會茫然,但在家裡,她一向是潑辣的。
這時,便聽她諷刺地說:“碧盈,別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大家不說,不過是顧著你的臉面罷了。
你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了?
我嫂嫂不想喝茶便不喝,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她讓你入夜不要泡茶給我娘喝,也是為我孃的身體著想,怎麼到了你嘴裡,卻像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了?”
她突然一連聲的質問,令碧盈措手不及,她驚愣地瞪大了眼睛,面色一陣陣發白。
好半晌,她才囁嚅著道:“小姐誤會了,奴、奴婢沒有別的意思……”
傅珍珍不客氣地說:“有沒有別的意思,你心知肚明,別將大家都當成傻子。”
碧盈心裡生出惱怒,用力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忽然轉身朝座上給王氏診脈的男人跪了下去。
“還請大人為碧盈做主,碧盈什麼也沒有做,卻被小姐說成那樣……”
說罷,她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看著好不可憐。
傅珍珍見她這樣,氣得心口起伏,卻被蘇晚按住了手。
對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生氣的話,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或許你以後嫁了人,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當提前學習一下。”
傅珍珍愣了愣,但莫名的,她心裡的火氣,卻淡了下去。
“人家要唱戲,也得有人陪唱,她才唱得下去,你若不奉陪,她就唱不下去。”蘇晚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