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芳搖頭笑:“我不可憐,我女兒雯雯可懂事了,她很會讀書,她會說別人不懂的哲理。”
董麗疑惑地問:“什麼哲理?什麼是哲理?”
吳麗芳把雯雯說的話又一字不漏地重新說了一遍:“有一種哭叫堅強,對!有一種哭叫堅強,就是我們哭過後,堅強地面對現實,堅強地面對明天,堅強地面對希望。
因為現實對我們太殘酷了,所以我們要堅強,因為我們的明天是未知數,所以我們更要堅強。
因為我們的希望太渺茫,所以我們才要堅決堅強。
如果不這樣選擇,那結局可想而知。”
董麗聽了愣在那裡,嘴裡不斷重複:“就是我們哭過後,堅強地面對現實,堅強地面對明天,堅強地面對希望。”
也許她就記住了這一句,也許這一句對她感觸最深,也許這一句會讓她終身難忘。
吳麗芳問:“你的孩子應該是男孩吧?”
董麗一呆:“你怎麼知道的?”
吳麗芳苦笑:“一般離婚男孩都跟父親走了,因為男人很自私,他怕重娶的生不了男孩。”
董麗:“哦難怪,所以你生的女孩就歸你了,那你不怕再嫁時男方會嫌棄你女兒這個包袱?你不怕將來老了沒人給你養老?”
吳麗芳:“如果那男人愛我他就不會嫌棄雯雯,更何況雯雯將來可能是才女,可能是科學家呢?”
董麗:“我真佩服你的樂現主義,現在二婚還要帶個包袱真不容易找到一戶好人家。”
吳麗芳:“你兒子現在多大了。”
董麗:“十七歲了。”
吳麗芳:“哦,那跟我女兒年齡差不多呀,那麼你的年齡應該也和我差不多,是嗎?”
董麗:“唉,虛度年華四十八,現在一事無成還孑然一身,每天自己看著月亮數星星。”
吳麗芳笑:“我今年也是四十八歲,怎麼這麼巧。”
董麗苦臉地看著吳麗芳:“你比我幸運多了,你看上去還不到四十歲,要嫁還容易,我這長相,我這身材,七十歲的老頭都嫌棄我,看來只能向上看了。”
“向上看?”吳麗芳不解。
董麗:“就是看看八十歲的老頭和自己有沒有緣分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