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芳略思考後問道:“那這個歌詞又有哪裡不夠好?”
陳啟貴道:“大體都還不錯,如果把擦掉一切陪你睡的這個睡字,改成擦掉一切陪你醉,那樣就更有詩情畫意,也顯得更有修養。”
說完看著吳麗芳:“你說是不是?”
吳麗芳此時對陳啟貴越加敬佩,她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朝寫作、寫詞這方面發展?”
陳啟貴嘆了一口氣:“我現在連自己都快養不起了,只能把寫歌作詞當愛好。現在啊!沒錢真的行不通,那怕你再優秀,屁股會說話也沒有用!是真T媽沒用!!!”
吳麗芳看他說話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這是她第一次聽陳啟貴略帶流氓氣息地說話。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吳麗芳若有所思又另帶心情地問:“你聽到像吳曉曉的人出車禍了,你為什麼不著急??????”
陳啟貴歉意地說:“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她,可我現在連車費都沒有,我……我……我真沒用!”
吳麗芳苛責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錢可以去找工作啊!可以去找親戚朋友借啊!你在這拜神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拜神都能拜來幾百萬,那麼人人都會來拜神,是不是?”
吳麗芳接著道:“拜神只能是個心理慰藉。”
陳啟貴慚愧的臉色:“我也知道這些道理,可該借的錢我都借了,我已三個月沒有工作了,這三個月裡我每天都在找吳曉曉。”
從女人的直覺,吳麗芳認為這段話陳啟貴略帶水分。
吳麗芳直接斥責道:“你沒有每天去找,如果你每天去找吳曉曉,怎麼可能找不到。你沒有把錢花在該花的位置,是不是!我說的對不對!”
陳啟貴一愣一愣結結巴巴:“我……我……你…………你……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像什麼……什麼人……一樣,呵責我……我……我……”
吳麗芳變得更嚴厲::“你沒有每天去找她,是嗎?女人憑直覺就知道你在說謊,請用點頭或搖頭來回答,不準沉默。”
陳啟貴真的用沉默來抗議,他不太喜歡吳麗芳的這種說話口吻,他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看佛像,看了看吳麗芳。
吳麗芳見他還真的用沉默方式來表達,一時無名火上來。
她心想這不是和她的前夫尚文雄一樣嘛,不管什麼事半天都不說一句話,讓人乾著急,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眼前這陳啟貴也這樣,她真的想開口罵娘,但她還是忍住了。
她想:如果陳啟貴真的心裡只有吳曉曉,那就算了;如果他只是用欲擒故縱來釣她的心,她的感情,那她可真要小心此人,不能中他的計;如果他沒有這些問題和想法,只是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裡,那又該怎麼辦?畢竟自己還是希望找一個能夠靠得住的男人。
突然,她心生一計。
男人都很愛面子,用激將法來激他,或許他能說出真話。
吳麗芳想起了他的前夫尚文雄。
尚文雄太愛賭博了,那些麻將、撲克、什麼彩……,簡直是樣樣入迷,樣樣愛不釋手,怎麼勸都沒用,直至把所有財產敗光,輸光!
可他還不肯罷手,每次輸完回來就罵她,她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