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
韓來心痛欲裂。
“沒事!”
宋端怒喝一聲,既然沒了武器,那就赤手空拳。
正如韓來所言,十四的招式十分毒辣,宋端只能盡力抵擋,加之這是那人最後的機會,強壓之下,竟然連最簡單的回擊都用不出來。
“端午!後院!”
韓來提醒道。
宋端了然,羅衣後院裡倒出都是平常練武的兵器,她只得一邊滌盪著十四的功夫,一邊艱難的向後院逃竄,十四果然跟隨過去,一記鞭腿將宋端踢飛老遠,那人狠狠的撞在那兵器架子上,翻過身來,抄過一杆長槍,將十四再次踢來的腿給抽開!
兵器和皮肉相接,到底還是十四敗下陣來,略有不適的後退幾步,抬起頭來,看到那長槍的槍尖衝著自己的面門而來,匆促躲避,卻還是被戳中了耳朵,那肉飛了出去,他只是皺了下眉頭。
看著那血流成河的樣子,宋端也有些氣息不穩,只是這一局是要定生死的,再看十四,或許是因為動武氣血上湧,那傷口處也在流血,用毒發黑的位置也在發作,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趁他病,要他命!
宋端手臂旋轉,那長槍甩動無形,追著十四,勢必要將他的皮肉挑碎!
十四不善是用兵器,平素也只是一擊致命的短匕,要是強行拿一件兵器在手的話,反而會耽誤自己的出手,知道這樣被動不行,轉過身來,用肩膀硬生生的抗下那槍尖兒,左手橫劈,將那槍桿折斷!
後院打的不可開交,韓來和曹琦都不會武功,當然,曹琦這樣的人,到底隱瞞了多少的事情韓來也捏不準,索性跑進屋看了一眼,隔著那門簾喊道:“羅衣怎麼樣了!”
羅衣痛苦的嘶喊聲響徹屋子,杜薄也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著髮妻痛的如此,他忍不住簌簌落下淚來,說道:“我在!我在這兒!”
羅衣搖頭,碩大的淚珠四濺開來,身體的痛彷彿將她活生生的劈開,可是還沒有落生的痕跡,大片大片的血將身下的被褥染紅,她幾乎失去了渾身所有的力氣,粗喘著氣,臉色也因為失血而越來越白。
“羅衣!小衣!”
杜薄也喊道。
話音未落,視窗處嘩地一聲碎裂,韓來猛地衝過去,但見那破碎的縫隙處飛來一柄短刃,直衝著床上的羅衣,韓來縱身過去,叫那短匕紮在自己的胳膊上,只是力道巨大,砰的一下飛到旁邊的博古架上,上頭的各色擺件像是下雨一樣砸在身上!
“千年!”
杜薄再次大喊,看向那視窗處,十四的身形像是鬼魅一般衝進來,他一把扯過被子裹住羅衣,再看十四,早已經將那短匕再次拾在手裡,突刺而來,杜薄抄過手邊的茶杯,那匕首刺破杯底,將杜薄的手心扎穿!
那人悶哼一聲,一腳踹在十四的胸口,回身摟住羅衣,背部又受了那人極重的一腳,登時嘔出一口血來,悶哼的喊道:“宋端!”
話音未落,正要對杜薄下手的十四被人拽住,回頭果然是追來的那人,韓來痛苦的睜開,瞧見她渾身是傷也心痛難耐,撲過去抱住十四的雙腿,宋端趁勢掐住十四的下巴,左手按住他的短匕!
誰曾想咔嚓一聲,十四竟然讓自己的下巴脫臼,宋端失力,十四手中的短匕也沒入了宋端的腰間,她猛地低頭,反手掐住十四的脖頸,像是得了什麼天神的力氣一般,活生生的將十四從窗子處給扔了出去!
“端午!”
韓來的喊聲頗有些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