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韓來還有些靦腆:“沒想到你這麼疼我。”
宋端這時候臉才浮現出微微的紅來,彆扭的笑了一笑,端起旁邊的藥碗來:“公子先把藥喝了吧。”
“你餵我。”
韓來直截了當的說道:“就像那些戲折上一樣。”
宋端失笑,點了點頭,兩人隔著小案坐著,她一口一口的將碗裡的湯藥餵給韓來,那人這時候也不覺得哭了,像是喝到了什麼珍饈美味一樣。
“對了。”
韓來嚥下最後一口藥,思忖道:“你去書信一封給舅舅。”
“是。”
宋端放下藥碗就要走。
韓來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你可知道我要告知舅舅何事?”
宋端站住,半轉身子很是冷靜的說道:“公子是想讓下臣告知舅爺,不要服從皇令回京,而是原地不動,對嗎?”
韓來滿意一笑。
宋端也回以微笑。
徐宰手握兵權,是韓來最後的倚靠,不能回京。
要遠紮在外,才能最大程度的威脅著聖人,叫他和曹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韓來的臉上逐漸寫滿了謹慎,“我要給太蟬住持重新驗屍。”
“是。”
宋端應聲。
“不。”韓來說道,“讓杜薄去做吧。”
宋端頷首。
“觀音像可有下落了?”
杜薄聽說羅衣從府外回來了,趕緊出來院子,瞧見妻子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的過去扶住她,關切道:“還好吧,不該讓你出去辛勞的。”
羅衣搖了搖頭,準備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杜薄吩咐豐年取了軟墊來放好,這才讓羅衣坐下。
羅衣複雜的看著他,沒想到這人的心思是這麼細膩,伸手摸了摸自己還是平坦著的小腹,若不能平息此亂,孩子生下來也會跟著吃苦。
要把太平留給孩子。
“根本沒有頭緒。”羅衣苦澀道,“事情一出,這觀音像就被人給拿走了,只剩下韓來府上的那尊,如今破損的那尊到底在哪兒,無從查起。”
杜薄知道是這個結果,也不失落,站起身來負手在背後,冷冷道:“那觀音像是青玉所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若想銷燬的話極其困難,只怕是被曹家給藏在了什麼地方,一個咱們絕對不會找到的地方。”